谢槿宁之前在北坡县日日挨饿,导致她面黄肌瘦的。可自从她回京后,每天吃好喝好,回到相国府后更是日日山珍海味,睡到日上三竿。
陈荩这个只认识谢槿宁一月的人,都觉得谢槿宁的肤色肉眼可见地白了起来,养起来的脸甚至透着股妖艳。
谢槿宁却还是犹犹豫豫的,不敢迈出去见祁晏安。
“真的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陈荩有些无语,她家小姐方才说得多么理智,这会一遇上喜欢的人,还是先自乱阵脚了不是。
她认真地上下打量了谢槿宁一眼,思考了一下。
“嗯……小姐,其实那根发簪有点不协调。”
谢槿宁摸了摸头上那根翡翠簪子“这个?”
“对,小姐头上配都是白玉簪子,这个翡翠簪子太突兀了些。”
谢槿宁没再多想,直接将翡翠簪子卸了下来,放入了袖兜中。
“现在呢?”
陈荩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嗯!完美!”
于是,谢槿宁终于十分自信地走出了回廊,到了院子中。
正月十五,前些日子的大雪早已停歇,冬日将尽,颇有暖春将至的感觉。
院子里,祁晏安正倚靠在树下,头上沾着点碎雪,和他发上的白玉簪相呼应,平添了几分清冷的气息,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等着谢槿宁出来。
“武安王。”
祁晏安侧首看向换了新衣裳的谢槿宁,暖阳正好洒在了她斗篷的纱料上,折射出淡淡的光晕,仿若九天的仙子,看得祁晏安有些愣神。
谢文清等人都已离去,就连杏花也不见了,只剩下谢知礼这个‘幌子’还在。
一旁的谢知礼见状,故意清了清嗓子,拖长了声音“咳——,二姐,我肚子饿。”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显然是在打趣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
谢槿宁挑了挑眉,默默走到了祁晏安身前。
“杏花呢?”
祁晏安回过神来,淡笑道“这么好的日子,自然是不能留一条碍眼的尾巴跟着。”
谢槿宁心中了然,瞧了眼谢知礼“时候不早了,我们快些带礼弟去用膳吧。”
“正有此意。”
谢知礼约莫是急了,直接上手推着两人往前走“哎呀别说了,快走吧。晚了吃不上松鹤楼的新菜了!”
谢槿宁和祁晏安被这么推着挤在了一起,可两人又十分默契地没有反抗,任由谢知礼将他们往前推。
上元佳节,刚到中午,便有许多人在主街上逛,作为京城第一酒楼的松鹤楼,更是有许多人来品鉴美味佳肴。
谢槿宁一行人去的时候,松鹤楼可谓是人满为患,都有人站在外面排起了长队。掌柜的一看到谢知礼,便笑盈盈地出来行礼。
“谢公子,东家早早地为您留了雅间,还请移步三楼。”
谢知礼摇着折扇,朝身后的谢槿宁昂了昂头“看吧,我这张脸是不是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