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髫的刘盈继续教育自己麾下已经束发的二代们:“阿兄曾经说过,他善战但厌战。他还说,曾经的名将都不算名将。名将就要以战止战,以杀止杀,能封刀的将领才是名将。”
刘盈在造谣的时候,韩信试图去捂刘盈的嘴。
刘盈躲到刘肥身后,刘肥张开手护着刘盈。
刘肥不理解:“阿兄,你说过这么有道理的话,为何不能让他人听到,是因为害羞吗?”
韩信的脑袋快冒蒸汽了。
我没说过啊!
但韩信之前坏心眼给刘盈卖关子,刘盈绝不放过他。
刘盈继续造谣:“阿兄说,太平是由将军开,对将军最好的奖赏就是让将领看到太平盛世。能马上夺天下,但不能马上治天下。等天下太平,他就要弃戎握笔……哎哟,阿兄,你居然扔石头砸我!你害羞也不能砸我啊!”
刘肥护着刘盈:“就是就是,阿兄,你怎么能丢石头砸盈儿!”
曹窋只要离了自己的父亲曹参,就会变回洒脱的自来熟乐子人。
他伸手勾住了韩信的脖子,把着韩信的肩膀挤眉弄眼:“韩信,我明白,我都明白,私下说的豪言壮语被弟弟说出来,是不是很羞耻?”
韩信深呼吸,试图冷静:“我没说过。”
刘盈从刘肥身后探头:“阿兄说过!阿父、萧伯父和曹伯父都说阿兄国士无双,只有阿兄在乱世人人都求功名利禄时,豪言‘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
曹窋大声喝彩:“好!好一个‘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佩服!”
正在深呼吸的韩信差点被吸进去的空气呛着。
萧禄眼中露出点点忧郁:“以前听阿父老夸你,我还心里不服,心想迟早会赶上你。现在听君一言,唉……”
萧禄拱手作揖:“我不如君。”
韩信:“……”虽然你确实不如我,但我没说过这句话!
吕台烦恼地捋了捋自己的鬓角:“原来这才是国士吗?”
韩信:“……”虽然我担得起国士的称呼,但这句话真的不是我说的!
雍钜鹿和王忌对视一眼,同时叹气。
他们也对韩信拱手:“将军厚德。”
韩信:“……”求你们信我,我真的没说过这句话!
刘肥再次骄傲:“阿兄就是这么厉害!”
韩信真想一脚把刘肥踹地面上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