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儿,他挥手:“罢了,既然你已下定决心离开,纵然留下了你,你的心也不会在这里。”
郑寺雅直起有些酸痛的腰,微微一笑。
离开了刘氏,郑寺雅又陷入迷茫了。
裴家,她肯定是不能回去的。
回裴氏工作,爸爸会同意,裴欣攸也不会同意的。
她带着斗志昂扬离开,如今却只剩下满心的迷茫,想来也真可笑。
她一直觉得,裴欣攸能够比她幸运是因为她很努力。
但现在看来,并非是这样了。
努力是一方面,处理事情的方法也是一方面。
她啊,该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夜晚,徐徐降临。
碍于沈韵笙在商场的杀伐决断,沈家的人来的很齐。
几乎有一半是裴欣攸没有见过的。
沈韵笙拉着她的手,一一介绍,一一敬酒。
只要有人敬酒,裴欣攸准是一杯灌下。她的酒量不好,纵然喝的是葡萄酒,也没有几杯就头脑昏沉了。
沈韵笙好气又好笑地瞅了眼身旁有些迷糊的人儿,无奈地摇摇头,把她扶起来。
朝大家歉意一笑,他温润地开口:“抱歉,欣攸的酒量不是很好,这会儿已经醉了。容我将她扶回房,再陪大家一醉方休。”
说完,他准备离开。
“哼,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沈天成不乐意地开口。
他一开口,把沈韵笙辛苦半天调好的氛围打碎。众人面面相觑
沈韵笙悠悠地看着他,似笑非笑。
“爸爸,我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你为何就一定要当耳旁风呢?”沈韵笙在一片寂静中开口,声音悠然却带着寒冷,“你不喜欢欣攸那是你爹事情,只要我喜欢她就成了。”
这桩婚姻就算全世界都不同意那又如何?
他和欣攸的爱情岂能掺杂第三个人?
沈天成瞪他:“你这么见不得我,那我去死好啦。”说着,他砸下饭碗,朝外走。
沈天成觉得,就算他做了不少对不起他的事情,可好歹也是他沈韵笙的父亲,他怎么都不会不管自己的。
可是,在他气冲冲地冲出去的时候,沈韵笙非但没有阻止,还愉快地送了句:“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顿时把沈天成打击得花容失色。
他停下远去的步伐,冷冷地看着他:“沈韵笙你这畜生!”
“我是畜生,不过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畜生的爸爸又怎么会是高贵的人呢?”漫不经心地说着,沈韵笙扫了下在坐之人,“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你!”沈天成被沈韵笙气的咬牙切齿,“你有本事就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