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白月卿在正午时分醒来,起身洗漱,镜中的自己面色疲惫,双眼红肿。
正要开门,“月卿姑娘,你醒了吗?”
把门打开果然是求清,求清一笑手里端着药和饭菜。
“先喝药。”
接过药碗喝下,苦得让她皱眉。
“请用。”把饭菜推到白月卿面前。
“多谢尊者。”
求清看她眼底淡淡的乌青,“昨夜安睡否?”
白月卿的手一顿,眼中落寞哀戚,半响,“尊者,我——我是否太自私了。”
“何以有此一说?”
“我……您明明全部看在眼里,又何必我多说。”
求清莞尔,“当初枫叶岭一战后的宴会上,天枫也问了贫僧一问。”
白月卿抬头看他,依旧是淡笑的表情,不明忧喜。只是这样让人看着就觉得安心,佛祖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天枫问贫僧,究竟情为何物。”
闻言,白月卿心下黯然,是她的错吧。让一个仙人有了这样的疑惑。
“贫僧从未经历过****,因此当时踌躇良久只能想到佛经中的一段话。”
白月卿看向求清,“什么话?”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恐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当时的天枫想要的答案并不是这个,但这是贫僧唯一能给的答案。就是不知,这个答案能解姑娘心中迷茫乎。”
白月卿低下头,笑容有些虚弱,“尊者的答案是最好的。只是不能被人接受而已。而我,从未对天枫有过他对我那般的爱情。我只是依赖,明知故犯而已。到如今愧疚而生心魔也是自找的。”
“阿弥陀佛。当初的天枫如此执着,并非事后希望姑娘如此。而如今的天枫,因缘际会,放下心中执念,姑娘又何苦让自己再迷惘。”
“我明白。只是……”
“阿弥陀佛。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端庄沉厚的声音响起。
白月卿一怔,沉默中,蒼白的臉渐露痛色——失声痛哭。
窗外,阳光明媚。
天枫皱眉看着面色虚弱的白月卿,“真的没事?”
“嗯。”白月卿莞尔,惹得路人驻足。见他眉头依旧不开,“尊者有买药,路上也可以喝。反正我是坐在车里。”
天枫看了眼简单的马车,“你说行就行吧。”
“那我们走吧。”日春竹坐上赶车人坐的位置。
天枫皱眉,“你干嘛也坐上去。”
日春竹笑眯眯的说:“怀念嘛。”
转头看求清,“你呢?”
求清微笑,“我步行既可。”
天枫扶白月卿坐在另一边的平板上,拉住马缰,“走吧。”
碧玺园
一个小小的身影握剑与一女子来回交接,一招一式,直取要害!
秋叶旋落,九芕手中的剑出招之中便被夺去。
看着阿琼轻松的姿态,九芕深吸一口气重重呼出,有些失望,“又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