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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筠似乎很想弄清楚我与简薇的关系,她一直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我,在她的目光中,我有了一种在刹那中的看清,倘若正常状态下我与简薇相处,我完全没有任何想法,可一旦涉及到曾经,我便是别扭的,闪躲的。。。。。。
终于,我对小筠说道:“经历了一些爱情,我把女人分为三种,一种是毒品,让我欲罢不能的,一种是香烟,会让我上瘾,还有一种是口香糖,越嚼越没有味道的。”稍稍停了停我继续说道:“曾经的感情对我来说就是一种毒品,我经历了太多的苦痛,终于戒了毒瘾,就没有胆量再去碰,也不应该去碰,所以现在的我要的只是一个可以让我上瘾的女人,然后过上一辈子就够了。。。。。我不晓得你能不能明白这种心情?”
小筠在手机上按住几个字,又递给我看:“所以简薇姐就是你曾经的那个女人?”
我点了点头,说道:“如果Betsy(小筠帮我寄花给米彩时,留的是英文名),在国内遇到了你的事情,她也会像简薇一样给予你帮助的,所以简薇只是先入为主的给了你主观上的亲近感。。。。。。事实上,她们都一样。”
“嗯,我了解了。。。。。。你可以让我看看Betsy的照片吗?”
我拿出手机找到了一张米彩工作时拍的照片给她看。。。。。。
她面露惊讶之色:“好漂亮的女人。。。。。。”
“漂亮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一起时的感觉。”
“好吧,昭阳哥,你现在表现的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逼格了吧?”
我笑了笑,示意小筠继续往前走,心中却因为无事可做,思量着,米彩的漂亮到底在我对她的迷恋中占了几分,实际上漂亮真的很重要,但如果丑了一些,也不会减分,因为除了漂亮,她的身上还有一种让我喜欢的气质。
。。。。。。
告别了小筠之后,我便驱车去了“空城里”音乐餐厅,因为韦蔓雯打电话告诉我,罗本非要等我去喝上一杯酒,才肯离开,这让我有些意外。
等我到达时,餐厅里只剩下正在收拾残局的服务员和罗本,询问韦蔓雯去了哪里,罗本答:不知道,他显然已经喝高了,想来这庆功宴,就算他再能喝,也架不住那帮人轮番劝酒。
我和服务员要了一瓶灌装的啤酒,撕开后向罗本举了举说道:“一切尽在不言中,总之兄弟为你感到高兴,就先干为敬了!”
罗本按住了我的手,说道:“一起喝。”说完将那啤酒当水灌进了肚子里,然后有些颠倒的笑道:“摇滚新教父。。。。。。昭阳,你说没有成名之前,我们每天像在地狱里生活着,到头来要的就是这个。。。。。。这个他妈的摇滚新教父的名头吗?”
“就像向阳花,营养全部来自满地的污泥,好坏都是一个过程,总要经历的,是吧,兄弟?”
罗本摇了摇头,说道:“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曾经有一个阶段我是带着功利心去做音乐的,我想在自己的行业里赚上一笔钱。。。。。。”
“你这么想是为了韦老师?”
“是。。。。。。你说我们这些玩摇滚的独立音乐人,总是标榜自己的精神状态可以脱离世俗,实际上要谈精神境界,我一百个罗本重叠起来也抵不过一个韦蔓雯。。。。。。”
罗本有些醉,但清醒着的我,也不了解他所说的韦蔓雯的精神境界,是指曾经的韦蔓雯还是从小山村归来后的韦蔓雯,但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我对韦蔓雯这个女人都是充满尊崇的,她就好似一粒埋在云朵里的种子,脱离了尘世的束缚,已然没有欣喜若狂,也没有明显的苦痛悲伤,所以她才能如此淡然的去对待成名后的罗本。。。。。。我觉得她和罗本是天生的一对,所以我把罗本比喻成一株生长在污泥里的向阳花,他去追随的永远是那粒埋藏在云朵里的种子。。。。。也许,他们共同的成长已经脱离了天意。
所以在情感上败给韦蔓这个女人,CC应该心服口服,但这并不代表CC就没有很高的精神境界,只是她没有与罗本在同一个频率上,而罗本要的只是那一粒埋在云朵里的种子。
罗本继续说道:“其实,蔓雯她要的只是一个在一起的生活,我却带着世俗的目光曲解了她的需求,她喜欢的只是我这个人,而不是我在事业上达到了什么高度。。。。。。所以,这次她才没有去参加我的音乐会,借此告诉我她的态度。”
我一阵沉默,心中更畏惧误解的力量,因为这种力量会让人看错风景,比如曾经的罗本和韦蔓雯。。。。。。终于我对罗本说道:“你也别想太多了,就当歪打正着,现在这样也不错,至少以后的生活是有保障了,差不多的时候就和韦老师把婚给结了吧,省的夜长梦多!”
两罐啤酒喝了下去,我找到了一把CC留下的吉他,在罗本这个新摇滚教父面前,独自演唱着,作为曾经在一起历经过磨难的兄弟,这是我可以送给罗本最好的祝贺方式。
我并没有唱自己与罗本一起写的歌,而是符合情境的唱了一首痛仰乐队的《西湖》,当唱到“再也没有留恋的斜阳,再也没有倒映的月亮,再也没有醉人的暖风,转眼消散在云烟。。。。。。那一天那一夜,从我的故事里走远。。。。。。”时,我和罗本同时点上了一支烟,烟雾的消散中,我看到了一个事件从一段故事里走远,伴随着罗本展开的将是一个全新的故事。。。。。。可我那和过去保持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故事却还在继续着。。。。。。
歌唱中,餐厅的门在这深的不能再深的夜里被两个身影推开,来人竟是韦蔓雯和CC,我不光意外CC会这么快从香港回来,也更意外她会和韦蔓雯一起来到了餐厅,而因为时间太晚,我很难相信她们的一起出现是巧合。
尽管很是好奇,我的歌唱也没有停止,而CC和韦蔓雯一起坐下后,并没有相互的沟通,只是安静的听我唱着这首痛仰乐队的《西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