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看着生锈的铁盒子里的东西。
一个包装纸都有一点儿褪色的大白兔奶糖。
这奶糖小地方根本就没得买,还是沈庭托人从大城市带过去的。
这奶糖,无疑是他当年给林微染的。
没想到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林微染竟然还剩下一颗奶糖没有吃。
沈庭捏着那个奶糖,脸色难掩笑意,明知顾问说:“这糖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吃完呢,这都不能吃了吧?”
林微染趴在那里动了一下,脸往被褥上栽的深了一点儿。
沈庭又看了其他的。
他给林微染画的铅笔肖像画,是林微染跟她父母,他们家一家三口。
一个他送给林微染的口琴。
还有,他自已的一张一寸的花边裁纸黑白照片。
他记得自已当年好像丢过一次一寸的照片,没有竟然会在林微染这里。
还不让他看,这里头的,大部分不都是跟他有关的东西?
他又拿了几封信,调侃说:“小染,还有叔叔的照片呢?”
林微染放在被褥上的手再次收紧,但心情没有太大的起伏。
“这怎么还有那么多信?”沈庭随便拿了一封信看了看。
在看到这信是写给谁的时候,沈庭的心里直接就咯噔了一下。
这是……
林微染写给他的信。
字迹还是小孩子的,歪歪扭扭的,但是每一笔都很认真。
可他但并没有给过林微染,包括林微染的父母,他的详细的地址。
那这些信……
沈庭将这些信攥紧。
那这些信,都是林微染写给他,但因为没有详细的地址,又被邮局退回去的?
他登时沉默的不能再沉默。
他确实没有想过林微染还会主动联系他,也从来没有给过林微染她的详细地址。
他以为只有自已在想乡下的那个小丫头。
又觉得小孩子忘性大,说不定那小丫头早就把自已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