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今日一直留在璟煦宫的李尤叫了过来。
问道:“媱纾何时走的?”
“回陛下,您去德麟殿没多久后,媱纾就回耳房了。”
萧叙澜若有所思,让他退下了。
他沉下焦躁的心,没有再将媱纾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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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媱纾还是没来伺候。
苏元德知道萧叙澜一定会问,便在他问之前,先吞吞吐吐的说了:“陛下,媱纾说是昨日……受了惊,惊吓,今日不能来御前伺候了。”
受了惊吓?
她把他当成惊吓?
她倒是惯会想法子气他。
萧叙澜忍着火气:“先别让她住在耳房了,跟她说,朕下了旨,让她先搬去侧殿住。她若是敢抗旨,朕就治她抗旨之罪。”
苏元德惊得瞠目结舌的。
璟煦宫是皇帝的寝殿,妃嫔过来侍寝也只能住一夜。
媱纾如今还没得位份,便直接住进偏殿了?
他压下心里的震惊,“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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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萧叙澜从长安殿回来后,李尤主动禀报道:“陛下,媱纾已经搬进侧殿了。”
他本想先回寝殿的,听见李尤的话,他收回了脚,看向了偏殿的方向。
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去看看她。
偏殿中。
媱纾也没想到萧叙澜竟然会直接让她搬来偏殿住。
她不来还不行,还要治她的抗旨之罪。
正想着,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她倏地一惊,惊慌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萧叙澜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媱纾看他的眼神满是害怕,有了昨日的接触,她根本抬不起头来了。
尤其是想到昨日他牵引着她的手……
她的耳根便不可控制的染上红色。
她福身行礼:“奴婢参见陛下。”
萧叙澜走到她身边,一眼便看见了她耳后的羞色。
他话说的一如昨日般露骨:“怎么下了床榻也这么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