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慢慢的学了些本事,就在外面盘了个铺面。有次跟隔壁的店家起了冲突,把人家捅成重伤了,他竟然只被判了半年。
出来后他就突然变了一个人,收拢了一帮小弟,把这边的玉石市场慢慢的据为已有。
“根据我们的调查,他是在服刑期间跟他一个牢房的一个犯人有了交情,通过那个犯人的关系和我们市里的一位官员有了勾结……”
陆飞心里了然,这要没勾结,他敢这么厉害?
不过他也懒得管勾结不勾结的,他这次去就是要连震东血债血偿。
专诸巷的昆曲馆子,来听人很少,都是早年间三线建设时,从东南一带移居到腾丰的后代。但连震东就好这个,每次都拿着把折扇,装扮得跟那戏文里的文人墨客似的,边听还边摇头晃脑的。
这上面在唱着牡丹亭的经典曲目,馆子里也没几个人,他像是包了下来一样。
门口有他的手下守着,有不对劲的人,就会被拦在外面。
这腾丰就像是他的天下,他独霸一方,谁也不敢不听他的。
门口的手下,正在那抽着烟,两个人,其中有个就是方家兄弟里的老大。他眼睛正眯着在瞧对面卖红薯的小嫂子,那臀饱满结实,鼓鼓囊囊的看着就带劲。
要不是要守在这里,他早就上去摸一把了。
他身边那人在磕着瓜子,都是从馆子里抓来的,守在这里也很无聊,整个腾丰谁招惹连爷。
那不是不长眼,那是眼睛长屁眼上了。
“大方,咱这守着腿都麻了,你说这出戏要唱多久?”
“那可说不准……”
两人正在说话,突然一颗子弹就穿过大方身边那人的眉心,他一怔之下,就想往门里跑。瞬间就两颗子弹打在他的左胸和右肩。
这才听到数辆汽车开过来的声音,车一停下,就下来一帮人,都装着特警服,这些就算了,那几个穿迷彩服的才真叫杀气腾腾。
开枪的就是小青,她从车里的天窗那伸出头,在巷尾就三枪干掉了两个人。
没必要留活口,这要不打起来没完没了,还会影响到周边的人。
像那小嫂子就整个吓得愣住了,半晌才想起推着车跑开。
“你们俩跳到墙上,这地方有个天井,从那里跳下去,要有机会就动手抓活口,抓不了活口就直接击毙。”
聂队听得心都在颤,这些人做事才真叫狠,再看身后的新人,有人竟然在想吐,他马上瞪了眼。
小青已经带人跳到墙上去了,这些绿瓦白墙,凹凸不平,但她踩着墙脊在走,竟然跟在平地上一样。
陆飞则带着聂队从正门进去。
那唱戏的一看就收声绕到幕后去了,连震东也回头,小方和就外号叫铁钉的挡在他身前。
“聂队啊,你有空过来玩?带这么多人,不是想抓我吧?”
连震东语带嘲讽,他确实没把聂队放在眼中,就是骆局,他也不认为有什么本事能治得住他。他是这腾丰的王,这些人最多算是鱼虾。
况且他还有后台,那是骆局惹不起的。
“不是我找你,是这位朋友找你。”
陆飞走到面前,连震东就眯着眼打量,他记忆里不记得有这张脸。
“你派人杀了茅红江,这事你认不认?”
“你说谁?很抱歉,我年纪大了,耳背听不清。”
原来是那个把小佟手下都打成重伤的家伙,他还能请动聂队,倒有点能耐,不过,那又如何。
“你听不清?没关系,会让你听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