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却是专心致志,全方位,365°无死角的挠。
坐着挠,躺着挠,歪着挠,趴着还在挠……天呐,她真的是变着花一直挠啊。
她会不会挠秃瓢了啊?
最后,实在憋狠了,忍受不了自己的头发抱成团,揪成一缕一缕的,都快赶上非洲人的脏脏辫了。
于是,她就抱着锅去外头打了水进来烧,烧完之后放温了,她又继续把大锅子搬到山洞口前,蹲下身,用碗一勺一勺的舀出来,蹲在洞口把头发大致清洗了下。
这才缓解了她头痒的尴尬。
……
上山第五日,这日依然雨雾一片,没亮堂过,邪乎得很。
不止流放犯担心粮食不足的问题,就连衙役也一脸焦急。
流放不是自行出游,每天要走多少路,都是有定数的。
赵头试着带手下衙役出山洞,可别说出去,就是站在洞口,都能被大风刮的倒退回来好几步。
众衙役们心急如焚,神色紧绷,心里计较着再耽搁下去,后头的路该怎么赶才能在预定的时间内赶到。
林小月这边也急得不行,但面上仍保持平静无波,她的目光随着衙役的动作眺望向外面,水雾朦胧,天地仿佛将他们隔离开去。
今天就是答应林老爹和苗氏他们回去的日子了,若不能在晚上前回去,庄子里的人怕是要担心得很。
但就算不惧风雨,拼命往回赶,最快也要明日下午才能赶到家。更别说如今外面狂风暴雨,山路蜿蜒崎岖,泥泞湿滑,速度根本提不上来。
林小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场磅礴大雨就这么生生打断了她的计划,阻住了去路。
而流放犯也不好过,病的病,歪的歪,因为有人在这期间内,无意间发现衙役那边的存粮不够了,他们每日都由衙役定时定量拨粮,若是衙役断粮,第一个遭灾饿肚子的肯定是他们呀。
三方的人脑子都在不停转动,为这突变的气候悒悒不乐,愁到了极点。
“三丫姐,我们带上来的面食不多了,要不要多留些,准备多留几日在山上的计划。”
直到第三日,外头的雨依旧丝毫不减,反而还有种越下越大的趋势。
这个时候,山洞中的人们头发都是塌的,不是因为好几天不洗头塌。因为只要想洗,去外头接盆水进来烧烧,回头放温了就可以洗,简单的不要不要的。
而导致头发潮湿,还是得因为这天气,空气中的水量太足的关系。
手指往头发里挠挠,拔出来全都是油,这要往锅里蹭一圈,再添把野菜,都能炒一盘油菜出来了。
林小月一般情况下,都是两到三天洗一回头。
这回,从进山开始算,这都第四天了,难怪感觉自己都快变成了一株巨大花生,炸一炸随时都能滴油了。
林小月严重怀疑自己头上又要长虱子了。
天呐,只要一想到在流放路上那会,一边赶路一边挠头,注意力还能被分散些去。
现在她却是专心致志,全方位,365°无死角的挠。
坐着挠,躺着挠,歪着挠,趴着还在挠……天呐,她真的是变着花一直挠啊。
她会不会挠秃瓢了啊?
最后,实在憋狠了,忍受不了自己的头发抱成团,揪成一缕一缕的,都快赶上非洲人的脏脏辫了。
于是,她就抱着锅去外头打了水进来烧,烧完之后放温了,她又继续把大锅子搬到山洞口前,蹲下身,用碗一勺一勺的舀出来,蹲在洞口把头发大致清洗了下。
这才缓解了她头痒的尴尬。
……
上山第五日,这日依然雨雾一片,没亮堂过,邪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