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男,那个啥……”
我没说什么,朝我妈竖起了大拇指。
干得确实漂亮。
17
我不清楚,舅舅舅妈还有多少把柄在我妈手上。
两个耀武扬威了半辈子的小人,居然被叫一个疯子欺负得头都不敢抬。
仅仅是为了表哥考公考编,他们才不敢犯事儿?
直觉告诉我,肯定不是。
可到底是什么,我问我妈,她又不肯说。
见我妈无恙,还把工厂办了起来。
我便准备回学校了。
我爸死后,我已经撇下我妈许多年,可这一次,我却莫名担心起我妈来。
我妈没心没肺地说,
“我一个疯子,砍死人都不算违法,该怕的应该是那些牛鬼蛇神,我有什么好怕的?”
我提醒她,“你置办了那么大的厂子,肯定有眼红的,连村长和你也有了过节。”
我妈眼里充满黠慧与得意,还带着点小兴奋。
“就怕他们不肯动手,赶紧儿来才好。”
我哑口无言。
在我准备离开村的当夜,果然出事儿了。
村长带着几个陌生面孔的人,翻进来我家的小院。
忠心的大黄狗居然连叫都没叫。
我和我妈被绑在了椅子上,那伙人翻箱倒柜,找着一切值钱的东西。
村长在我妈面前,动手扇她嘴巴子,最后还不忘啐了一口。
“你个疯婆子,居然敢把村里分地的事情往上报!我就是死,也要拉你们母女垫背。”
村长侵占村民宅基地的事儿,我从前也听闻过。
我舅便是在其中分过一杯羹。
没想到,我妈居然也牵扯进这件事里。
难怪,村长会记恨上我妈。
根本就不是村长插手寻常人家的家务事。
18
我妈被打了,扬起脸,却满是魔障般的笑意,略带着几分讥讽与挑衅。
“你连脸都露了,是想把我们母女都灭口了。”
“不错!”村长直言不讳,“欺负的就是你们这门孤儿寡母!你没了,厂子归我,周耀祖还得感谢我,替他好好出了口恶气。”
说罢,还喊出了一个人,“出来吧,该你办事儿了。”
走出来的人是唯一蒙着脸的,可那龌龊又下流的眼神,却叫我一下就认出来了。
“周传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