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顿早年是永动机的追随者。在进行了大量的实验之后,他很明智地退出了对永动机的研究,在力学中投入更大的精力。最终,许多永动机的研究者默默而终,而牛顿却因摆脱了无谓的研究,将才华发挥到极致,取得了巨大的成就。
我们还想对青年朋友强调一点,要处理好书本知识与常识的关系,不要重理论而轻实践。很多人因为缺乏机智与常识,竟然连在社会上立足谋生都比较困难。
不久前,在澳大利亚的一个牧场中,人们看到有三个大学生在那里打工。这三个人中,一个来自剑桥,一个来自牛津,还有一个是德国某名牌大学的毕业生。人们都非常惊异:居然让大学生来看管家畜,他们在学校接受的教育是要做领导众人的领袖,而现在却在这里“领导”羊群。牧场主人没有知识,没有文化,是个大老粗,对什么书本、理论一窍不通,却知道怎么饲养牛羊。他雇佣的这些学生,虽然满腹经纶,能说好几门外语,可以讨论深奥的政治经济学和哲学理论,可是,要说挣钱却不能和一个大老粗相比。他整天谈论的只是他的牛羊、他的牧场,眼界十分狭隘,但他却能够赚大钱,而那些大学生却连谋生都很困难。尽管大学的名字很好听,其实什么实用的东西也学不到。这是一场“有文化和没文化、大学和牧场的较量,而后者总是能够占上风”。
我们对书本不应该寄予太高的期望。培根曾经说:“读书的目的不在它本身,而在于一种超乎书本之外的、只有通过细心观察才能够获得的处世智慧。”所谓“纸上得来终觉浅”,就是这个道理。曾经有一个法国大学者,人们对他的评价是“他被自己的才华淹没了”。接受的教育太多,对实践经验一无所知,实际是降低了一个人适应现实生活的能力,让他变得弱不禁风。书本教育往往使一个人发展出过分的批判能力和自我意识,甚至使他变得过于谨慎和缺乏自信,而这对于实际生活中的种种艰苦劳作来说,就显得态度太文雅、外表太奢华、教育太精致了,不能用在日常的生活方面。
书本和学校教育确实可以使人提高,但是只是死埋头在书堆里,缺乏人情世故常识,在一个残酷竞争的社会里,往往要吃败仗。时代的弄潮儿并不是那些满腹经纶却不通世故的人,而是那些能适应现实、作出合理判断的人。
有种策略叫低头
锋芒毕露,化气为芒,只是生命的外在形式。生命的另一面,即生命接近本质的一面,则当博大精深、包容谦和。太阳沉着而恒定;大海隐忍而深沉。生命需象太阳和大海一样虚怀若谷。锋芒毕露,乃成就大业及生存之大忌。森森寒光的锐器会使人感到惊战和威慑,一个人锋芒太露,就会丧失掉一些机会和朋友,就会拉长成功的距离。往往明白这个道理时,已经时过境迁,悔之晚矣。
汉代贾谊,以诵诗通经闻于郡中。吴廷尉为河南太守,闻其名,召至门下,甚幸爱。教文帝初立,闻河南太守吴公政绩为天下第一,且此人原来与李斯同邑,曾从李斯学习过,于是征召他为廷尉。廷尉乃言贾生年少,颇通诸子百家之书,文帝召之为博士。
是时贾谊年二十余,最为少。每诏会议下,诸老先生不能言,贾谊尽为之对。诸生于是乃以为能不及也。孝文帝悦之,便越级提拔他,一年之内就官至太中大夫。
贾谊以为汉光至孝文二十余年,天下和洽,因而当改正朔,易服色,法制度、定官名,兴礼乐。于是他自作主张,草撰了新的仪规法礼,认为汉代的服色应以黄为上,黄即土色,土在五行位第五,故数应用五,还自行设定官名,把由秦传下来的规定全都改了。虽然教文帝刚即位,不敢一下子都按贾谊的意见去办,但却以为贾谊可以担任公卿。大臣周勃、灌婴、东阳候张相如、御史大夫冯敬时等贵族都忌恨贾谊。于是,在文帝面前说贾谊的坏话:“年少初学,专欲擅权,纷乱诸事。”于是文帝疏远了他,不再采纳他的建议,乃以贾谊为长沙王太傅。
过了一年多,文帝召见贾谊。在宣室与贾谊长谈至夜半,但是“不问苍生问鬼神”,贾谊不能自陈政见。后又以贾谊为梁怀王太傅。梁怀王,文帝之少子,爱,而好书,故令贾谊傅之。
文帝复封淮南厉王子四人皆为列候。贾谊谏,以为患之兴自此起矣。贾谊数上疏,言诸候或连数郡,非古之制,可稍削之。文帝不听。过了几年,梁怀王学骑,附马而死。贾谊自伤为傅无状,哭泣岁余,亦死,仅年三十三岁。
贾谊少年得志,才情布于天下。然而,最终落得个被谪外地,怀才不遇,英年早逝。贾谊以强者的姿态出世,最后则以弱者的命运自绝。其悲剧就在于,贾谊终究没能悟道:社会是为强者设计的,但人性从本质上则是向着弱者,远离强者的。锋芒毕露,无疑把自己展露在刀光剑影、明枪暗剑之下。“枪打出头鸟”,就是这个道理。
人在高处不胜寒:锋芒毕露,曲高和寡。重要的是,必须具备圆圆融融,虚怀若谷的生命底力。“弱力强所制,不在形巨细”亦告诉人们“锋芒”的道理,不过这种锋芒已变成了一种独特的、具有个性的威力。这世间的万事万物,博大精深,如果谁领悟了虚怀若谷的道理,那么他将受益无穷。
当你面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当你面对浑然冥蒙的自然宇宙时,你不感到自身的渺小,生命的短暂吗?你还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呢?古往今来,有多少志士豪杰都是因为锋芒毕露而导致最终的万般不幸啊!
尖酸刻薄者命比心苦
尖酸刻薄的人则是对世俗人生的富美丰足的无知,伤害的不仅是他人的自尊,也伤害了自己的自尊,使自己沧为世俗。因此,尖酸刻薄的人实质是不懂世俗情趣的愚人。俗语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每个人人都有自身的不足之处,做事也不可能均妥。再者,对事物的评判,人各不同,理解不同,也会是众说纷芸,无一定准的。面对这种种复杂的情况,在发难和指责之前,最好多一些理解,多一些宽容。《增广贤文》关于忌讳尖酸刻薄这一点,有许多金玉良言:“伤人一语,痛如刀割。”“说话人短,记话人长。”
杨恽是西汉人。他父亲杨敞,昭帝时官至丞相,娶司马光的女儿为妻。杨恽是杨敞的次子。他素有才干,好结交儒生与豪杰,在朝廷中很有名望,宣帝任他为郎官。大司马霍禹谋反,杨恽事先得到消息,上报皇帝。因这件事封平通候,升中郎将,再升光禄勋。杨恽百般都好,只有一样不好,就是有点尖酸刻薄。他居功恃才,心高气傲,加上心胸狭窄,喜欢揭发别人的过失,阴私,因此种下祸胎。
宫中有尧、舜、桀、纣的画像,杨恽指着桀、纣的像对人说:“当今天子经过此地时,要是能把他们的过错一一指明,就知道怎样做天子了。”这话便说得颇有点尖酸刻薄了。
廷尉于定国查明属实后,便奏请逮捕治罪。宣帝念杨恽有功,不忍加诛,下诏把他和戴长乐等一并免为庶人。
杨恽失去官职、爵位后,便借招朋取聚友、狂饮浪醉、奏乐歌呼来发泄自己的愤懑。他又添置产业,经商逐利,西汉大臣讲究身份,杨恽这种与民争利的行为也是离经叛道的,一时人们议论纷纷。杨恽的朋友孙会宗当时为西河太守,得知此情后,便写信劝他谨慎自守,闭门思过,以图再被起用。杨恽自思无有过错,曲不在己。于是便模仿司马迁《报任安书》的笔调,写了一封《报孙会宗书》。其实,杨恽所受委屈没有他外祖父当年所受的委屈大,但杨恽却在信中大发牢骚。他对孙会宗的好心一点不理会,反而不断申明自己已是庶人,发出“今子尚安得以卿大夫之帛而责仆哉”的责难,甚至骂孙会宗贪鄙。更为糟糕的是他在信中抑制不住对宣宗废自己为庶人的愤懑,后被人告发,宣宗把杨恽腰斩了。
杨恽本是位颇有能力的干才,但他心胸偏狭,容不得人,从他对朋友孙会宗那种冷酷无情,便可知他平日的为人。他自己被废为庶人后,大为不满,不发牢骚,经过他的奴仆也效他之尤,告发了他,这不啻是莫大的讽刺。俗话说得好:“平生只会说人短,何不回头把己量。”杨恽当时要是记住这句话,也许不至于闯那么大的祸。
人世间的美好在于它的丰富性。因此神们慕人世,偷情下凡。世俗社会,说的就是人世是以世俗人生为基础的。有了俗这个基础作为参照,才有了情的可爱,美的可爱,向往的可爱,理想的可爱,追求的可爱,超凡脱俗的可爱,光明的可爱。为此才有了艺术和诗。艺术和诗代表了人性至善至美的境界,代表了人情最高的真和精神。因此艺术和诗的境界就是神的境界,天人合一的境界。艺术和诗即佛即天。
凡尖酸刻薄之人无不具有残忍和可怜的两面性。其残忍本身也是可怜的,带有极强的奴性;可怜则表现在最终对己的残忍。残忍和可怜在这时溶和了,以酸楚的刻薄表现出来。尖酸刻薄之人都逃不脱一条种命运:若遇强手,其下场是很惨的。
?
心不在静中便喜怒无常
日新月异,四季变化,草木枯荣,生死轮回,无不体现一个“动”字。生命以动为本,动则有变化,动则有过程,动则有历史。动或上或下,动或前或后,动或直或曲,动或进或退,动或内或外。然生命之动,自然之动,宇宙之动,以有常为道。有常则立,无常则破。因此,宇宙自然喜怒无常必有大灾;人类社会喜怒无常必有大变;国家喜怒无常,会造成植物神经功能紊乱,诱发种种神经官能症、高血压、冠心病等。喜怒无常为养生及治国之大忌。
一个人脾气难测,喜怒变化不定,称为喜怒无常。中国人自来注重“宜静不宜动”的养生之法。强调心境的平和恬淡。庄子在其《在宥》篇里说:“人过于欢乐,就会伤害阳气,过于愤怒,就会伤害阴气,阴阳并虚的人,热时怕热,冷时怕冷,不能适应四季气候的变化,不能调和寒暑的天气,这岂不是伤害了身体吗?如果人喜怒无常,心神不定,思想漂浮不能自主,行动盲目欠缺条理。”
秦王瀛政是有名的喜怒无常的人。震怒之下,他杀了仲父吕不韦,继父嫪毐,甚至朴杀了自己的两个亲弟弟。进而对其母亲也极度怨恨,一怒之下,将太后迁到宫外。可是,过了不大一会儿,又非常后悔,要不是有人从中圆场,使他与太后重归于好,那秦王政还不知怎么办才好呢?
他统一六国,当上皇帝后,高兴起来,就到处游山玩水,可是在湘楚游览,登山遇到大风时,便勃然大怒,迁怒于山神,把山上的树都砍光了。
秦始皇的暴政是有名的,一时盛怒,便干下“焚书坑儒”这样残暴不仁的事。在他统治下,秦朝法律异常严酷,动不动便“连坐”,有时一人犯罪要毁其九族,而他修长城,修宫室,修陵墓更是埋葬了成千上万老百姓的性命。在他的暴政下,老百姓们活得战战兢兢,人人自危。
而在废除太子的问题上,秦始皇喜怒无常的个性更是表露无遗。秦始皇长子扶苏为人耿直忠厚,仁义服人,本是最有资格担任太子的,但由于他曾上书反对父皇的暴虐,秦始皇非常生气,把他发配边疆了。这就给了奸臣赵高一个可乘之机,赵高知道在剩下的六子当中,只有胡亥最讨秦始皇的欢心了,便把全部热情倾注在胡亥身上,并且,由于秦始皇喜怒无常性格的一次发作,使赵高完全倒向胡亥,拥立胡亥为太子的念头也因此膨胀。事情起因是一次赵高犯了死罪,秦始皇把他交给蒙恬的弟弟蒙毅查处,蒙毅猜不透秦始皇的用意,不敢循私,就依规定判了赵高死刑,并剥夺了他的宦籍。但最后秦始皇突然改变了主意,念赵高办事精明,有能力才干,开释了赵高并使他官复原职。这件事对喜怒无常的秦始皇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但它造成的后果是严重的,它使同处权力中枢的赵高和蒙氏兄弟结怨,使赵高认识到一旦秦始皇驾崩,扶苏即位,蒙氏兄弟势必会受到重用,自己的结局可想而知,这就迫使赵高把希望全部寄托在胡亥身上。这以后,赵高谋害扶苏,拥立二世,指鹿为马,使秦朝暴政更苛,终于酿成秦末农民大起义,造成秦朝二世而亡。一心梦想着秦朝江山能传之万代的始皇帝瀛政压根儿没想到,自己喜怒无常的一念之差,为自己的万世伟业留下了无法禳祛的隐患。
秦始皇的喜怒无常,无疑对他自己的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任他怎么谋求长生之术、长生之药,他仍在五十岁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