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顾西辞又怎样?他还能吃掉她不成……
好像是能把她吃得骨头都不剩。
言溪宁才进了顾宅,便有些心虚。
顾西辞一袭白衣,身披一件墨色的斗篷,手里撑着一把油纸伞,步履从容的自一处偏房出来。
言溪宁心里原本有些发虚,却在见着他的那瞬间忽然便凝住了目光。
心跳,竟莫名的有些快了。
公子如玉,步履从容。
微勾的唇角弧度扬得刚刚好,深邃的眼远远的望着她,那眼仿佛是深渊,差点要便把她沦陷。
言溪宁回神,顾西辞已行至她的身前,目光温和。
见她看着他不语,顾西辞挑眉:“可看够了?”
可看够了。
这话,有些久违。
曾经,在慈云庵,她与他初遇,她差点摔跤,是他拦腰接住了他。
他的容貌出色,气质看似温润,却又有着一丝逼人的凌厉,她因此便多看了两眼,却听他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他说:“可看够了?”
那日也如今日一般,下着漫天的大雪。
好似,一切就在昨夕。
可,命运的轨迹已然远离了当初。
她不再为朱佑樘所苦,他……
言溪宁心里却不是万分的肯定,他对张锦络是否还有余情。
“怎么了?”
顾西辞见她的脸色不太好,收了之前的戏谑,伸手便要握住她的。
几乎是下意识的,言溪宁后悔了两步。
顾西辞的手一空,看着她,“溪宁,怎么了?”
言溪宁摇摇头,终是勾起了唇角,对于顾西辞,她何必介意呢?
反正,她从未想过再嫁他。
如今的关系,前夫也好,床伴也罢,她乐意维持着这样的关系,不过,再进一步是不可能的了。
比如,再嫁。
她宁愿这般,好时可以滚床单,不好时大家便好聚好散。
用那张婚书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