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又换了一个地方住,并开始实施我的计划。
在我还爱他爱得死去活来,恨不得彻底得到他的时候,我便开始布局了。
我从来都不想和他做势均力敌的爱人。
我想他成为我的笼中雀,我想建一座金屋,把他藏起来。
当然事实证明,他对我的爱根本不配让他住我铸造的金屋。
不过从前的我和现在的我都有一个共识。
那就是,他不能做迟家的掌权人。
他在外面的抛头露面越多,活动越广,可控性就越低,这如何能满足作为笼中雀的要求呢。
离开秦家后半年,我慢慢调养好的身体。
决定与迟澜里应外合。
迟澜作为迟恪失而复得的妹妹,他对迟澜只会比对从前的我更加百依百顺。
而同为迟家的亲生孩子,既然他迟恪能做掌权人。
迟澜为什么不行?
迟恪含着金汤匙长大,从未受过苦难,这样的人抗压能力就不太强。
而且他还会因为一己私欲泄私愤,做一些不理智、让人匪夷所思的举动。
如果迟家有另一个比他年长的、能力卓越的竞争者,他还能有什么优势。
迟澜不同,她能吃苦、能抗压,性情稳定,从不为情绪驱动做事,也不会因为私欲做一些小人报复之举。
在我和迟澜的双重针对下,迟恪开始犯错,被董事会追究。
工作上频繁的压力,和我迟迟不回甚至有时找不到、脱离他的掌控,两方之下,他开始吃精神药物。
这一天,他再次找到我。
“小蘅,你回到哥哥身边好不好,哥哥很想念你。”
迟恪是个极其需要精神抚慰的男人。
迟家父母早早把家业托付给他到处玩乐,早就觉得这个成年的儿子不需要关爱了,他只配做一个继承家业的工具。
过去的我常常承担着给他提供情绪价值的重任,就像我依赖他这个哥哥一样,他也极其依赖我这个妹妹。
其实很少有正常家庭关系里的哥哥,会给成年的妹妹洗脚、剪脚趾甲、进行脚底按摩之类的伺候活吧。
因为我给他带来了太多情绪上的舒适,那份情感的浓度无比浓厚,以至于他自然而然地发自内心地用无视尊严的方式来回馈。
当我不在妹妹这个位置上,迟澜成为了他新的妹妹。
天平便失衡了。
迟澜因为自小的遭遇,很难敞开心扉全心全意地爱一个人,不论是哪种爱。
她在家里显得文静、腼腆又乖巧。
但其实像狩猎的猎人一样冷静、察言观色、伺机而动。
迟恪和迟家父母给她再多无条件的爱,她也不会有极致的愉悦。
因为主动权不在她那里。
他们把她当成一个可怜的孩子去心疼。
这对内心强大者来说反而会起反效果。
所以迟恪在迟家父母和迟澜那里都得不到情感回馈。
他只能从我这里求。
可他已经亲手破坏了我付出爱的热忱和不顾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