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逼死你们?就这?那你们对我大姐和一个尚不知事的稚儿,又做了什么?”林小月全然不怕这个老妖怪,还笑眯眯的回瞪过去,“心疼你的宝贝孙子?要不,你交出一条腿来,算是抵你几个好孙其中一人的份,也不是不行啊。”
林小月虽然全程都在笑着,但通身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横劲和凛然杀意,让林老太太到嘴边的所有的怒骂,全都咽了回去。
她怕这丫头疯起来真要卸自个一条腿,那不是要了老婆子的命了吗?
老太太不敢吱声了,缩起脖子当鹌鹑。比起自个,再疼爱的儿子、孙子又算得了什么。
和老太太一模一样想法的,何止她一人。
大房二房的孙辈彻底崩溃了,为了卸谁谁谁的腿,吵得都要打起来了。
一个个互相漫骂扯皮,互相揭短,什么你连臭了酸了的霉饼都不给大花一口;
什么我看见你还暗戳戳掐麦子好几下,掐得娃娃大哭不止;
什么你往给那对母子喝的脏水里,吐了口浓痰,逼她们不喝以后连脏水都不给她们;巴拉巴拉诸如此类。
就连大伯二伯这会儿也没了隐晦算计三房的心思,只想着保全自家的儿子。
死道友不死贫道嘛,人家疯丫头只要两条腿,没提名道姓的,那说明卸谁的腿都无所谓,即然如此,能将隔房的人推出去挡箭,自然是下死力狠踩对面的人了。
几百个村民围观,共同见证老屋的人互相攀咬,林小月悠然自得坐壁上观。
众人忍不住心里直打鼓,流汗不止,后悔的不行,林家三房只要有这疯子在的一天,都不是他们惹得起的存在。他们先前也是昏了头,还妄想着以人多欺负人少,啊呸,真要干起架来,人家豁出命去,他们捆吧捆吧都不一定能十全九稳拿下对方。
算了算了,惹不起这个,还能换一个。放亮招子,不能再被一时风吹草动迷糊了眼,否则,下回指不定换谁被嘎了。
到最后,老屋这边大房二房各推出来一人顶缸,分别是大房排行最末,年仅9岁的林长碌;和二房年仅13岁林长酒;
林长碌被推出来是因为此前被林小月扇飞两颗牙齿。
别看只是两颗牙,这里头问题可大着呢。
虽说大房功名利碌,四个都是读书人,但9岁的林长碌还在村学读书,身上一没功名,二又有瑕。
本朝科考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容貌有瑕之人,连科举考场都没机会进去。
严格来说不仅看脸,如果身材、颜值不过关,科举困难不说,就算考上了也甭想做官。你让皇帝老儿天天看着一群歪瓜裂枣,眼睛不疼的吗?
二房三个,个个人如其名花天酒(地),年仅13岁的林长酒,还没头上两个哥哥能耐,只混了个走鸡斗狗的野小子混号,所以就轮他被头上两个哥哥祭出来充当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