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两台由缥缈派自己选手对阵的比试,也都无心应战,挑战皆都过关。
只有四号擂台的选手,确实比大林寺的小和尚差了太多,这才挑战失败。
缥缈派取得如此成绩,却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早在张小花爬上擂台,欧鹏和长庚和尚就注意到了五号擂台的动静。
长庚和尚是不必说的,那元了是他的拿手锏,肯定是他关注的重点;而对于欧鹏来讲,且不说感觉到长庚和尚特别看向五号擂台,古人云的好:敌之所欲即我之所欲也。既然你关注五号擂台,我自然也要放更多的注意力在五号擂台,单凭五号擂台的挑战者迟迟不跳上擂台,就让欧鹏大为光火的,他能不多看几眼吗?甚至欧鹏都想到,是不是因为那个排名最靠后的弟子,是因为怯场才不敢应战。
可当张小花敏捷的爬上擂台,欧鹏和长庚和尚两人才闹明白怎么回事儿,于是两人不由的心思都发生很大的变化。
欧鹏的心情是诧异的,也是欣喜的。
诧异的缘由自然是不清楚这个浣溪山庄中草药的少年如何跑到演武大会的,而且居然还闯到了第三关的挑战比试,由此刚才听到张成岳念到五号擂台时,那二百五十号的一点疑问,也由此释然,张小花的底细他还是有一些了解的,能闯入已经难能可贵,他不是最后一名,还会是谁?
欣喜的缘由也很简单,既然长庚和尚关注的擂台,自然是他有把握的一战,且不说,古人云的好:田忌赛马,避短扬长。张小花这最后一名明显的是吸引了大林寺的一名好手,他固然会挑战失败,可用最劣质的马跑输了敌方最优质的马,这等便宜事儿,欧鹏还是乐见的。更况且,这匹马儿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他的死活又与欧鹏有什么关系呢?
欧鹏心中暗乐,长庚和尚可就脸色难看了。
这元了小和尚正是如他自己所言,是几个小和尚中修为最厉害的一个,长庚和尚还想拿他来羞辱缥缈派的一众年轻弟子呢,这刚一上场,就碰到一个弱得实在是不能再弱的对手(那是呀,练轻功都不会的弟子,还能有比他弱的吗?),这场比试虽然能轻松取胜,可也丧失了一个大好的机会呀。
而这时,擂台之上的张小花和元了好似故人般聊了起来,台下的长庚和尚眼珠一转,沉吟一下就对欧鹏说道:“欧帮主,老衲好像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刚才咱们说的规矩,似乎有些不妥,老衲想稍微修改一下。”
欧鹏心里“咯噔”一下,小心问道:“不是大师想怎么修改?”
长庚和尚笑道:“刚才咱们说的只是一场比试的结果,这输的人自然是不能再比试的,可这赢了的弟子呢?是不是还能继续下面的比试呢?”
欧鹏暗自咬牙,思道:“这老秃驴,规矩都是你定的,我能说什么?即便是下面的比试怎么比你都没有说,你想让我怎么说?你不就是看到自己的弟子碰到一个弱手,怕比过一场,不能再多比试呗。”
于是,欧鹏故作思考状,说道:“那就依大师所言,若是败了一场就不能再参加比试,而比试的胜者,还可以参加下面的比试。”
其实,就在欧鹏故作思考的时候,元了就启动了他的点穴大计,只不过,这等身手在欧鹏和长庚和尚眼中,尚不值一哂的,所以他们边说边看,而张小花搞怪般左顾右盼,没被点住时,欧鹏正在开口说话。
等欧鹏的话说完了,张小花也正好讲元了踢下了擂台!
这两人的配合,不能不说是默契的。
反观长庚和尚,看到元了被踢下擂台,不由心中大惊,居然有些失态,身体竟然站了起来,可刚站到一半,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仪,等他再次坐下时,正听到欧鹏的话尾。心中不由的大怒,心中暗道:“这厮是不是跟擂台上的小家伙串通好了,等我把话说完,他才动手的,若是早动手,我不是还能重新定个规则,让输了的选手能再次复活,可现在话已经说出,就似泼出去的水,还如何收回?”
长庚和尚无奈的看看擂台那边,沉重地点点头,万分的不乐意。
欧鹏看着长庚和尚的囧样,心中大乐,想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算不如天算?”
这时,张成岳也走回了芦席棚,刚才他跃下擂台,不好在众人面前施展轻功回来,只好一步一步的走回,他是背对擂台的,还没等他走到芦席棚,五号擂台那边的比试就结束了,听到身后的欢声雷动,张成岳很自然的回身观看,只看到张小花孤零零的一人站在那里来回的抱拳,得意洋洋,心中更是大惑不解。
欧鹏见张成岳回来,招手他过来,然后凑了嘴在张成岳耳边问道:“那个张什么的,是怎么回事儿?”
张成岳也是附耳说道:“是张小花,弟子也没闹清是什么缘由。左右时赢了,以后再问吧。”
欧鹏满眼笑意的点点头。
不多时,五个擂台的比试结束,缥缈派的弟子都跃下擂台,大林寺的三个小和尚走回到到芦席棚,三个小和尚都依次站定,双掌合十向长庚和尚施礼,其中两人面有惭色,那个僧衣似雪的小和尚更是面红耳赤。
长庚和尚倒也光棍,难得有些笑颜,道:“无妨,无妨,带你们来缥缈派就是为了切磋武艺,省得你等只闭门造车,不能开阔眼界,只认为自己就是武林中的翘首,如今跟缥缈派的弟子比试过一回,方知自己就是井底蛙吧,回去之后更得多加努力,方能不负今日之败呀。”
三个小和尚也不知道能否听的进去,只是施礼回到长庚和尚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