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业看向达志和尚,见达志和尚气息顺畅,呼吸均匀,面色也没有刚才的晦暗,便知道达志已经控制了自已体内的毒气,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紧接着,华山掌门宋耀武、武当掌门张晋荣两人也相继开了口。
“欺软怕硬原是你乌篷帮的作派,可这次怕是磕在了硬骨头上了吧?”武当掌门张晋荣长出一口气,淡淡说道。
“张天师言之有理,这等污浊肮脏之人,宋某人我好心相邀,体面相迎,竟视作不理,没想到倒是暗中行事的鬼祟小人。”宋耀武气极了史郎华暗中下毒,害了他精心准备宴席,更气史郎华不将他放在眼里,丝毫不给他面子,偷袭华山的做法,“仗着比武切磋去为难一个晚辈,竟技不如人,也算是苍天有眼啊!”
宋耀武说到激动处,忍不住狂笑几声,一下子扯的心口发闷,咳嗽了几下。
史郎华轻蔑地看了宋耀武一眼:“我奉劝宋掌门还是保存体力,畜养真气为妙,你可没有什么绝世内力,别因为几声难听的笑声,岔了气,引得真气乱行,伤了根本!”
“你……”宋耀武被史郎华几句话呛得不知道该怎么回怼。
“做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像史帮主这般不知薄厚的人,当真少见。今日在场的可都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你这般狼狈的场面,恐怕在武林中‘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李宗良也开口说话了。
徐成业听见李宗良说话,开心地看向李宗良,与李宗良两人四目相对中充满惺惺相惜之情。
趴在地上的史郎华刚要开口说话,徐成业“唰”的一下将达摩棍点在了史郎华眼睛跟前的地板上,只见地板上铺的青砖被棍尖轻轻那么一点,竟出现了深深的裂纹,那裂纹一下子四下绽放开了……
史郎华悲戚地没有敢再开口。
“将解药交出来,我不为难你!”徐成业居高临下地看着趴着的史郎华。
史郎华这个时候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但也不想就此认怂,只是略微蠕动了下两个肩头,略带侥幸地说:“早就说过了,解药根本没有带,你们求我也没有用,除非都跟我回乌篷帮,我定尽力为大家解毒!”
史郎华话里话外都还想着将众多武林豪杰带回自已的乌篷帮。
不过,很快他“强龙压不住地头蛇”的想法便被徐成业遏制了。
“既然没带解药,不过也没有关系,告诉毒药是怎么调配的就行。”徐成业压了下达摩棍,棍子紧挨着史郎华的脸蛋,徐成业没有使劲,棍子也没有压上史郎华的脸,还不影响史郎华说话。
“哼!说的什么笑话,这是我乌篷帮的独门毒药,能告诉你怎么调配的?况且,即便我告诉你是怎么调配的,你又能做些什么?能配出解药还是怎的?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史郎华不屑地说,现在解药是他最后的砝码了,他可没有糊涂到将自已的底盘全部托出。
“好,敬酒不吃吃罚酒!”徐成业见史郎华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顿时生了一股无名怒火,手上轻轻一使劲,将达摩棍朝史郎华脸上压了下去。
史郎华虽然年过半百,但依旧爱惜自已的容貌,时不时还是很注重面部保养的,整日里也研究驻颜术,可以说除了钱财,史郎华最爱最在意的莫过于他自已那张年过半百的脸蛋了。
达摩棍看似是轻轻压上史郎华脸蛋的,可达摩棍上却有徐成业威猛无比的内力附着在上面,澎湃汹涌的内力经过达摩棍的棍身,瞬间生出一股股热辣滚烫的气息,犹如火烛近肉之感。
史郎华顿时感觉到脸部有一股灼热之感渐渐袭来,吓得心头一惊,以为自已的老脸将要毁了,连忙央求道:“少侠息怒,我说就是了,我说就是了。”
史郎华极不情愿的将调配毒药的方法悉数说了出来,徐成业低头沉思了一会,淡淡说道:“我道是什么了不得的毒药,原来也不过如此。”说完就上手点了史郎华的穴道,让史郎华动弹不得。
徐成业走到场子正中,拱手说道:“诸位前辈稍待片刻,晚辈这就去调配解药,不需片刻即可解毒。”
此话一出,全场众人都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徐成业。面前这个少年简直给了他们太多的惊喜了。
“少侠,你可有十足把握?”达志和尚生怕徐成业好事办成坏事,在武林中树敌。
徐成业也知道达志和尚的心思,缓步走到达志身边,轻松的说:“方丈放心,我手到擒来。”说完就一个飞身出了院子。
众人都听到了徐成业对达志和尚说的话,各个更心情激动,知道自已不用去乌篷帮受辱了,便心宽不已的静待徐成业的救助。
不一会功夫,徐成业便抱着一大抱各种柴草跳回了院子,码好柴草拿烛火一点,顿时柴草便发出一缕缕轻烟,轻飘飘的四下散开了去。
“众为前辈请吸入这烟尘,然后缓缓调理身体经脉,不出一刻钟毒便可以解了。”徐成业拱手说道。
“哼!小儿玩意,竟想着靠一堆柴草就解了我乌篷帮的毒药,简直异想天开。”史郎华心里嘀咕着,但眼睛还是紧张地看着在场的所有人的情况。
徐成业看了眼达志和尚,见达志和尚正在闭目调息中,便走向曾觅荷。
曾觅荷见徐成业朝着自已走了过来眼神中充满担忧,心里甜蜜蜜的。
“我帮你快点调理毒气吧?”徐成业知道曾觅荷还不能开口说话,便自顾自地伸出一只手搭在曾觅荷后肩上,徐徐的源源不断的将自已的内力灌入曾觅荷的体内,引导着曾觅荷逼出毒气,没一会功夫,曾觅荷边能开口说话了。
“把手拿开,我自已可以!”曾觅荷尽管心里很享受徐成业对自已偏颇的帮助,可毕竟在场还有许多江湖人士,也不免害羞了起来。
徐成业听曾觅荷开口了,连忙收回了自已搭在曾觅荷肩头的手,红着脸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