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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高凤竹接到了徐梦圆的电话。
“高总,有个事情需要请示您。”徐梦圆在电话里说,“我们常做鉴定的这家鉴定中心说,这次鉴定最早也要七天才能出结果。”
“怎么回事?不是说了加急吗?”
“就是加急,也要3~7天,负责跟我们联系的人说,最近一段时间司法鉴定扎堆,他们手里压着的活儿太多,因此无法接私活儿了,加钱也不行。必须走正常程序。高总,需不需要换一家鉴定机构做?”
高凤竹考虑了一下,道,“不必了,7天就7天吧。徐梦圆,明天你不必去公司上班,给你放一天假。后天上午6点前,赶到我女儿的病房。具体地址我明天短信通知你。你需要做的事情就一件,就是在我回来前寸步不离地守着她。还有就是她现在的名字叫娇娇,你别叫错了就行。”
“好的高总。”
挂了徐梦圆的电话,高凤竹想了想,拨给了妹妹高英兰。
“喂?姐。”
“英兰,后天你有空没有?”
“啊?后天?后天周几?周三吧?我上班啊。不过没事儿,我这儿请假容易得很。说吧,找你亲爱的妹妹有什么事啊?随时奉陪哟。”
“你外甥女找回来了。我后天去外地见她养父母,想让你陪我去一趟。”
“等等!姐!你说谁!?我外甥女!?冉冉么!?什么时候找到的?!”
“就今天下午才知道。我得提醒你一下,你以后见到她可别叫她冉冉,我怕孩子不适应,她现在有个名叫娇娇。你叫她娇娇就行。”
“姐你在哪儿?还是陇桂园吧?你等我一下啊,我一会儿就到。”说着那边就有叮叮当当翻东西的声音,还听见高英兰在那边大声吼,“程成!咱家车钥匙都放哪儿了!?我艹!用不着的时候到处都是,该用了反而一把也翻不出来了!”
“别来了,不在陇桂园,”高凤竹赶忙拦下这个听风就是雨的妹妹,“我现在在海淀南的一家医院,离你家远得很,等你过来都半夜半了,孩子早睡了。明天娇娇转院去协和。明天你直接去协和吧,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去门口接你。”
“啊?医院?我外甥女儿生病了?什么病啊?”那边乱翻东西的声音停下了。
“血液上的毛病。电话里不好说清楚,明天见面我再给你仔细说吧。”高凤竹道,“我不跟你多说了啊,明儿再说。我这儿还有事。先挂了。”
“那好吧。”
“哎,等等,”高凤竹突然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向妹妹强调道,“千万别跟咱妈说,听见没有!?咱妈这几年心脏都不太好,突然告诉她再刺激到她怎么办。等娇娇病治好了,咱再挑个时机缓着些告诉她。”
“对,你说的是。放心吧,我一定管好自己,绝不会在咱妈面前说漏嘴。”
刚刚挂了姐姐的电话,一扭头,高英兰就看见自己老公光着脚从楼上奔了下来。
“给给给,钥匙,昨天归置了一下,都在书房放着呢。”程成抓着一把钥匙递给老婆,“去哪儿?我给你当司机呀!”
高英兰白了他一眼,也不说话,绕过他就往楼上走。
走到卧室门口,往后扭头一看,某个厚脸皮的男人还在后面跟着,高英兰手搭在卧室门把手上,哼道,“跟着我干什么?滚滚滚,回你的书房去!”
看起来老婆还是没消气啊。程成举起双手,道,“好好好,你别生气,我回书房好吧?但是老婆,住监狱的罪犯还有个刑期呢,你打算让我在书房住几天啊?起码给个盼头吧。”
“无期!”卧室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哎,看来求原谅这件事,任重道远啊。程成垂下双肩,转身一步一步往书房挪去。
没挪出几步呢,又听身后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高英兰略显踌躇的声音传来,“程成,等一下。”
“哎~兰兰~”程成顿时荡漾了。
“咦——正常点!你恶不恶心?”高英兰一脸嫌弃。
“那不是你先喊我‘成成’的嘛!”
“我喊的是‘程成’!”
“对啊,是‘成成’啊。”
“哎呀,算了算了,比厚脸皮我永远拼不过你,”高英兰道,“进来吧,不用睡书房了。”
“老婆你真好!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程成说着就往自家老婆身上腻去。
“站直了!离我远点!在我心情好起来之前不许靠近我!”高英兰没好气地推开他,“以后?程成我告诉你,你下次再敢夜不归宿还不接电话,我就学我姐对我姐夫那样,跟你无限期分居。这栋房子我跟儿子住,你,拎着你的东西哪儿远滚哪儿去!我说话算话。”
“老婆,那一天我真的是醉的不认识东南西北了!平常我哪儿敢啊?这不是姚孟失恋了嘛,玩儿命在哪儿灌酒,我们几个就陪着他灌,最后全趴下了。就在那个包间的地板上躺了一夜,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