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郭大头这样子就知道了,多好的例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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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乘的公交到达来马营市汽车南站的时候是下午6点半多,天色已经是一片昏暗。
再从南站换乘公交,到达来马营市汽车总站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市里华灯初上,汽车总站更是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既热闹又繁乱。
两人先去售票窗口,买了明天上午最早发往北京的大巴车票,6:30发车。票买好了,还有一件事急需解决:晚上住哪儿?
“住旅馆吧,车站旁边肯定就有不少旅馆。”郭煜说。
“车站晚上关不关门?要是不关门,那。。。。。。”在候车室将就一晚上也挺好,省钱省事。
“关!”郭煜道,他连忙打消徐娇娇还没出口的心思,“你想啊,夜里7点以后就不发车了,车站里的人又不傻,难道白开着门啊?”其实有的大车站真的是晚上不关门的。不过,反正她也不知道。
“行吧,”徐娇娇点点头,又想起房间的问题,斜乜他一眼,“咱俩。。。。。。住一起?这不太好吧?”
郭煜迅速领会精神,态度端正道,“哪儿能啊?到时候要两个相邻的单间,你一间我一间。”
“那行,走吧,就近随便找一个好了。天黑了不安全。”
不过他们都没有身份证,所以不得不一家一家问过去,问了四五家才找到一个不用身份证登记就能入住的旅馆。
然后他们要了一个双人间。
因为单人间一晚上20,两个人就要40,双人间一晚上才25。
徐娇娇一算这个差价就舍不得了。要知道她一天的工钱还不到17块呢!算了,就双人间吧,反正这里也没人认识他们俩。而且,双人间有两张床。
进了房间,徐娇娇把手上的包往椅子上一扔,就坐在床沿上开始数钱。先数她自己的工资,数了三遍,很好,一分不少,还是3000。再数郭煜的钱,这回钱数不多,因此就数了一遍,>
这会儿徐娇娇终于意识到这钱的来源有问题了,她问郭煜,“大头,我突然想起来,你这些年也没出来挣过钱,那你给我这些钱是哪儿来的?总不会是他们给你的吧?”
“我跑出来的时候,从他们那儿拿的。”郭煜一遍撕着方便面的料包,一边回答,“这是他们欠我的。我在他们家洗衣裳、做饭、挑水、喂猪、上山打柴下地薅草,各种乱七八糟的杂活从早忙到晚。少说也干了三四年。临走拿他200多块钱当路费,这算是便宜他了。就算招个小工也不止这么点儿钱。”
他说完就端着两桶泡面去前台倒热水去了。留徐娇娇一个人坐在那儿低头想了一会儿。她觉得郭煜说的有道理,可是从小学到的道理又告诉她,无论什么理由,偷拿别人钱都是不对的。
左右冲突,她想了半天也弄不明白。
不过她想得开。弄不明白就算了,权当不知道好啦。于是她愉快地又数了一遍,然后把钱塞进了背包里。
吃完泡面已经挺晚的了,徐娇娇看了一眼她手腕上带着的紫色电子表,“八点二十了,你要不要洗澡?我刚才去看了看,淋浴里的水是热的。”说道洗澡她终于有了点儿害羞的意思,脸上蒙上了一层薄红。
郭煜本来没感觉什么的,主要是对于他的“年纪”来说,徐娇娇实在是太小了啊,还不满13,说少女都勉强,还是个包的紧紧的小花骨朵。
但一看见徐娇娇脸上的红晕,不知怎么的他也不自在起来了,“你。。。。。。你先洗吧。你洗完我再洗。”总觉得这对话听起来也怪怪的。
徐娇娇进了洗澡间之后,郭煜一个人在外面听着隐约传来的哗哗的流水声,各种坐立难安。
他的脑子里天马行空地各种想法乱飞乱窜,一旦触及底线,理智和良知就出来骂,‘禽兽!忘了吗!?13岁的花骨朵!’。
郭煜上辈子20年的苍白人生过得了无生趣,他经受了很多常人没经受过的痛苦,但是也有很多常人能遇到过的痛苦他根本没机会体会。
比如,*与良心交战的痛苦。
还有一种比较特殊,估计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有这个荣幸去体会了!
那就是,一个男人的心理成熟和生理成熟严重不匹配真的是这世上最最糟糕的事!没有之一!
郭煜脑内小剧场实在是演的太欢腾,以至于徐娇娇从洗澡间出来的时候,他根本不敢把目光往她身边瞟,几乎是绕着她走,溜着墙根儿就摸进洗澡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