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师公面前,哪有师父品头论足的份儿?还是让你师公来说吧!”
邓梦婷有心夸奖叶然,却是不说,反而将师父推了出去。
白袍老者也不吝啬,捻须便道:“腰马扎实,招式连贯熟络,可见下了苦功,只是略有几处不足,念你入门不久,不提也罢!”
叶然还道这《逐云剑法》自己已是小成,谁知师公如此点评,却是让叶然略感灰心。
一旁邓梦婷见叶然面色难看,便是猜到了他的心思,于是说道:“你师公是何等人物!能得他如此评价,已是很不错了!你可知你师公对其他弟子的武功是看也不愿看的,更别说提点了!”
叶然闻言顿悟,欣喜不已。
白袍老者却道:“这《逐云剑法》虽是我藏剑派所创,却不过是寻常武功,练得小成已是够了。其招式平常,就算练至大成,亦不过如此!”
“叶然刚刚入门,能将《逐云剑法》练至如此已是不易,他可是常常夜里偷偷起来练剑的!”
邓梦婷说道:“而且这《逐云剑法》是师门武学基础,不练好《逐云剑法》,又如何去练更上乘的武功?”
叶然见自己夜里偷练武功之事,师父竟是知晓的,原来只是一直不说而已,不禁有些面红,只是嘿嘿一笑。
“你都知道之事,为师又如何不知?”
白袍老者说道:“为师只是看他已有如此武功,想着应是可以开始练那《藏剑诀》了!”
“《藏剑诀》!”
“《藏剑诀》?”
师徒二人闻言,齐齐一呼。
邓梦婷是惊,叶然却是疑。
《藏剑诀》,乍一听来,便知这剑诀与其他剑法不同,何况其名中带有“藏剑”二字,正好又与“藏剑派”中二字相同,想必这《藏剑诀》,便是藏剑派的绝学!
“师父,叶然此时就开始修炼《藏剑诀》,会不会有些…操之过急?”
邓梦婷神色犹豫,终究还是说出了口来。
“操之过急?不会不会!”
白袍老者摆手道:“修炼《藏剑诀》,靠得是悟性,可不在武功高低,为师如此一说,也仅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而已。”
闻言,邓梦婷双目一张,轻声道:“师父的意思是…”
白袍老者点头说道:“他能在入门后这短短时日内,将《逐云剑法》练至如此,便已说明了一切。”
“虽然《逐云剑法》只是我藏剑派低级武学,他又是花费了比常人更多的功夫,才有如此成绩,但其自身悟性也是不可忽视!是以,为师才有如此一试的念头。”
白袍老者如是说着,邓梦婷听着有理,不禁频频点头,对于叶然修炼《藏剑诀》,已是没了异议。
于是白袍老者正色向叶然问道:“叶然,师公问你,你可愿修习那《藏剑诀》?”
“徒孙愿意!”
叶然也端正身子行礼答道。
“嗯!”
白袍老者见他态度如此,心中赞许,又继续说道:“若是你修习了《藏剑诀》,从此不论生死便是我藏剑派之人,终生不得背离师门!师门之命你当遵守,不得违背,即便是搭上性命,你可知晓?”
叶然听着一愣,却又立即答道:“徒孙不知,但徒孙已是记下了,终生不忘!”
“好!”
白袍老者喝了一声,神情显得极为满意。
“师公…”
这时,叶然忽地出声,似是有所问。
“但说无妨。”
白袍老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