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应该,也不合常理。”
泰尔斯捏着茶杯的手指一紧。
“问这家伙去吧,”他指了指詹恩,轻叹道:“他就非得把话说得这么直白。”
詹恩面不改色。
“除非……”
刹那之间,费德里科想通了什么,他难以置信地盯着詹恩,又看看泰尔斯:
“除非这是刻意的。”
书房安静了下来。
“他刻意把话挑明,再刻意拉我入局,”费德里科瞪大眼睛,“是为了逼我……选择。”
王子和公爵不由对视一眼。
泰尔斯不得不咳嗽一声:
“你会不会想得太多……”
但他话没说完,就被詹恩大声打断:
“选择什么?”
只见南岸公爵冷冷盯着他的堂弟:
“事到如今,费德里科,你以为你还有得选择吗?”
费德里科怔怔扭头,望向他同族的兄弟,以及最大的对手。
“选择……”他在喃喃自语中明白了什么,恍然一笑,“原来如此,詹恩,原来如此。”
费德里科把手里的茶杯转了一圈:
“现在,作为这场‘作弊’的知情者,我若再不妥协……哪怕只为各自的安全考虑,你和殿下也必不能让我生离此地。”
他思维迅捷,越是深思便越是肯定:
“你们营造出这样的局势,正是要逼大家走到这一步,逼我想通这一点:我要么跟你们妥协,要么被你们做掉。”
泰尔斯闻言蹙眉。
詹恩的眼神则越来越冷,他看了泰尔斯一眼:
“谁知道呢?这废物点心向来心慈手软……”
泰尔斯面色难看:
什么点心?
哪个点心?
只听詹恩道:“……哪怕你死不妥协,他大概还是会放你一条生路,任你回去向‘庄家’投诚告密?”
费德里科闻言眼神一凝。
“相比之下,那位庄家想必明断是非。”
詹恩心不在焉地捻起茶匙,轻搅杯子:
“他大概不会怀疑你为什么明明失败了,却还能从翡翠城幸存,只为回他麾下告个众所周知的密,然后继续效力?”
咚!
费德里科把茶杯重重顿在杯托上。
他面色铁青,死死瞪着詹恩。
“所以,三角至衡……在你们说出此事后,我作为第三方,就已经没有选择了。”
费德里科强压愤怒,竭力思考:
“……或就此入伙,或势必出局?”
詹恩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