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转性了,为何方才还那样,出格
云摇思索着,收回踏出的一步,无辜笑着“没事,你忙,去忙。”
“好。”
云摇说完之后,慕寒渊竟真便再无旁话,转身,背影径直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不放心的云摇还等了一会儿,才放出神识探向后山。
与她料想的不同,慕寒渊并未藏在哪儿堵她,而是当真就在天悬峰后山的灵草圃里,正在植取他之前专为她寒疾种下的焱焱草。
情绪似乎也平静得很,半点没有计较她方才所提收徒之事的意思。
“难道是,生气气大了”
云摇有点心虚,跟着略作思索,又理不直气也壮地一挺胸脯,给自己壮胆“我是师父,他是徒弟,我收徒又不需要他同意何况,我只是说再议,免得他们赖在这里不走了,又没有真的要收。”
这般自我安抚了一番后,云摇勉强将这件事搁到了一旁。
之后几个时辰,两人相处如常,除了云摇多观察了慕寒渊一些,未曾发现什么端倪后,她也放心下来。
只当慕寒渊心性不比昔日,对这件事并无真正计较了。
直到入夜,云摇才知晓自己错得有多天真离谱。
为了给云摇疗愈寒疾,慕寒渊已翻遍了乾元界的天材地宝,又在后山专修了一座全部都由火属灵石铺砌的暖池温泉,每隔十日便为云摇在温泉中驱除一次寒气。
此次仙门大比一来一回,时程正由他掌控在十日之内。
而又恰巧赶上了焱焱草长成,今夜的驱寒本该比往常都迅疾。
云摇就是这样想着,便在暖融融的灵力灌入与温泉环绕下,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等醒来时,眼前水汽迷蒙,夜色中萦绕着淡淡的药草清香,烛火不知何时已熄。
“慕寒渊”
云摇下意识地轻唤了声,刚要从她方才趴过的火属圆石上起身,就忽觉身后水波被推荡开。
有人从后轻扣住她前腰,将她抵在了圆石上,覆身下来。
一个湿漉而微灼的吻,拨开了云摇肩上本就松散,又被水色浸得半透的薄衫。
温柔未能续延,那人落吻的力道渐渐大了。终于在某一刻,像月下的凶兽露出戾气逼人的獠齿。
“唔。疼。”
睡意未退的云摇吃疼地蹙眉,回身想推他,故作凶腔的声音被温泉泡软了,更像她从未有过的撒娇“你别咬啊。”
云摇在困意里反应迟钝,只唯一的感觉是,扣住她前腰的慕寒渊的手,蓦地收紧了。
她几乎被从那块温度让她舍不得离开的圆石前被他拎起来,紧紧向后,贴覆在那人腰腹间。
然后被什么灼人的温度一下子激灵得清醒。
云摇本能向前躲了
下,睡意褪了大半“你你你不会要在这里吧”
“有何不可么,”慕寒渊低声覆在她耳旁,语气温柔又缱绻,“师尊不喜欢”
“我,不对,是你,”云摇卡了半天才晃回神,于夜色中寻慕寒渊的眉眼,“你确定要在这里”
尽管已经融合了恶相的全部记忆,但归来之后的慕寒渊,多数时候仍然同往常的言行习惯更接近。
而即便是这类事上,他也少有过分逾礼之举。
比如,绝不会在这样空旷近乎一览无余的山野间做什么不合时宜的私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