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和慌忙地接住永安抛过来的玉佩,怔愣地看着上面雕刻着的“永安公主”四个字的字样,许久才反应过来永安话中提到的“女官”二字,一瞬间觉得自已听错了。
因着前朝出了太后摄政最后朝代陨灭的事情,元朝的律令里是说明了禁止女人摄政的,这个律令从元朝开国至今,从无人打破,怎么可能会有女官?
定是她没弄懂永安话中的女官的含义才对。
云和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是什么女官?”
她所能想到的就是宫里的那些嬷嬷和一等宫女,其实也好,她虽是郡主,但父母双亡早已没了依仗,若是可以留在宫中侍奉太后到老,也是一个好事。
也没人敢对她不嫁人指指点点的。
元千楹轻笑一声,“男子有官职可选,那女子为何不行?明年的女官选举,你可以试试。”
元千楹不觉得自已能考到什么成绩,只要到时候能尽量写完就好。但是这条路对云和来说,确实是一条康庄大道,当自已掌握了权势之后,自然就无需在意那些嚼舌根的人了。
云和紧紧握着手中的玉佩,感知这玉佩上的温度,抬起眸看向永安,声音有些嘶哑,“是……是永安你向皇上要来的这个机会吗?”
没有人会愿意将自已的权势给分出去,那些大臣全是男子,自然不会站在女子的角度考虑事情。
太后平日里吃斋念佛,最想要的就是稳稳当当舒舒服服地过完这一生,不惹出任何祸端,等自已在史书中成为一个合格的太后,也定然不会涉及政事。
能做出这种事情的,怕就只有永安一人了。
是……是因为她吗?
云和眼眶含泪地看着坐在软椅上的永安,强忍着要哭出来的念头,心里酸酸胀胀的。
元千楹看着她这副想要为她肝脑涂地的模样,僵硬了一瞬,倒是不必。
“不是,我明年也会参加。”元千楹僵硬地说着,“父皇说了会按照今年的题目难度出,也不见得你能考上。”
云和听到这话,又知道是永安的犟性子又上来了,之前她一直都是按照字面意思理解的,但是现在她见过了永安那么在意她的模样,自然不会再像往常那样理解。
“永安,谢谢你。我稍后去太后那边说一下考女官的事情。”云和温温柔柔地笑着看着她,手中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挂在腰间系好,连打两个死结才放心,手指还依旧不停地轻抚着上面的永安二字。
元千楹蓦地一顿,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她,“你今日刚进宫,甚至没去太后那请安?”
云和算是这些公主郡主最知礼节的一个了,尤其是因为自幼在太后宫中长大,对太后极其尊重,放在以前定是出门后第一时间先去拜见太后,从没有现在这种第一个来见她的情况。
元千楹微微抿唇,“你不必觉得我救了你是多大的事情,对我而言不过只是顺手,而且那个烟满楼迟早我也得去动手的。”
毕竟是静妃的地盘,迟早得给弄掉的。
不过,这次烟满楼因为云和的事情被烧,静妃定然知道自已名下赚钱最大的店铺没了,不敢随便找她的麻烦,定会去找云和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