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正是秋收刚刚结束的时候,袁绍忙于交战,未必来得及收粮税,如我所料不差,赵国各县的粮税应该还在各县衙署的粮仓里,不如我军派出一些士兵,把各县粮仓给抢了。”
“你说掳掠各县?我向来以仁义标榜,掳掠各县恐怕不妥。”
“州牧爱民,自然不会掳掠百姓,但各县粮仓的粮食,大部分都是要上交给袁绍的。我军抢了,岂不是更好?再者,州牧可以按照以前的做法,拿出一些粮来,放粮给百姓。”
“只怕我大军一到,各县令立马投降了,人家一投降,我还如何去抢?且这些县就成了我的地盘,我就得护着,不能轻弃,届时又怕袁绍出兵来夺。”
“这好办,县令投降,不过是为己着想而已,今我军占据冀州北方各郡国,干脆将这些县令都调到其他郡去,继续当县令,我军把粮仓和库房物资掳掠而空便是,放粮之时,届时污蔑袁绍一把。”
陈炎不是迂腐之人,很快就被郭嘉给说服了,因为这事他好像干过不止一次,当初攻信都的时候也是这么干的。他爽快地答应了:“好!士兵闲着也是闲着,就去攻略赵国各县,抢夺粮仓和库房。”
陈炎让典韦留下两千大军,继续驻扎在邯郸城外。他和郭嘉自率两千大军,攻略赵国各县。
赵国并不大,一共只有五个城,分别为邯郸、易阳、襄国、中丘和柏人。除了邯郸外,他们需攻略四城,陈炎和郭嘉分配了一下任务,每人带一千兵,分别攻略两城。
这几个城都是小城,没有兵力驻守,只有几十个衙差,青州军一到,县令就立马举手投降。
陈炎就以青州牧的名义发布告,安抚百姓,然后开仓放粮。放粮多少,则根据存粮而定,存粮多的,可放一人五斗以上,存粮少的,也能放个三斗左右。
又过了半个多月时间,陈炎和郭嘉就完成了各自任务,回到了邯郸城,每个士兵都带着差不多半石粮。这下好了,省得从信都运粮过来。
郭嘉把一个人带过来见陈炎。
“州牧,此人乃易阳县县令,姓沮名鹄,乃是沮公与之子。”
“沮公与之子?”陈炎曾派人去接沮授的家人,但没接到沮授之子,原来在这里当县令。
“正是,今我把他带来见州牧,想必能让沮公与归降州牧。”
沮鹄连忙向陈炎行礼:“参见州牧。”
“原来是公与之子,无须多礼,你父亲在信都,我欲招揽你父,却为其所拒,后来,我又派人去巨鹿广平县,将你家人接到信都,奈何你父仍是不愿意为我效力。”
“父亲乃忠义之人,性情执拗,受袁绍大恩,又为其效力将近十年,若想以理相劝,只怕不会轻易归降州牧。”
陈炎听了沮鹄的话,眼睛一亮,沮鹄竟直呼袁绍大名,对袁绍如此不敬,只怕已愿意归降自己,且沮鹄说以理相劝,沮授不会降,则表明沮鹄或许有办法,例如以情相劝。
“对了,你为何会在易县?你家人说你在邺城!”陈炎并不着急去询问沮鹄有什么办法,他并不需要知道沮鹄的办法,只需让沮鹄去劝其父就行了。
“父亲被州牧所俘时,我确实在邺城,后来没过多久,就被调到易阳县为县令,还没来得及告诉家人。”
“哈哈哈哈,想必是袁绍怀疑你,将你调离邺城,袁绍多疑了。”
“州牧所言没错,我在邺城担任城门校尉,担负看守城门之责,关乎邺城安危,故袁绍才将我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