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听到了秦公子每日都会从怡红院赶到醉仙楼,于是边吃边喝等秦公子路过那。”向南眼睛里露出不屑。
不只是因为左瑶贪得无厌,还有她处处想加害云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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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雪醒来后,休养了大半个月,终于在某天哭倒在黄氏边上:
“姨母,纵使雪儿有心,平哥哥也无意,那日他当着众人面拒了我,叫我在京城如何做人!雪儿不如回爹娘那自在!”
黄氏已然没了当家大权,更想早日定下与凌家的婚事。
她连忙安慰:“花朝节护城河的焰火,是平儿特地为你放的,还有投壶那日,他还鼓励你,为你说话来着。你平哥哥喜好才学,心思细腻,他人猜不透他的心思,许多事若是挑破了,他容易起忤逆的心。”
凌雪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满是贵气的五官此刻任谁见了都要心疼。
“姨母说的可是真的?”
“知子莫若母,平儿性格如此,越是真爱之物,他越是小心翼翼。”
凌雪眼角扔挂着泪水,听到后欣然一笑。
姨母说的不错,她从小待在康定王府,平哥哥是三兄弟中最温文尔雅的人。
“姨母给你一些银票,你大可物色一写诗词文章,或书法真迹,平儿会喜欢的。”黄氏温柔道。
从另一层面来讲,凌雪和平儿一样都是她亲手带大的。
从小教导雪儿的一言一行都是按照康定王府夫人的标准,丝毫不容差错。
这些年雪儿的表现着实让她满意,不仅相貌教养好,更重要的是,凌雪的爹是礼部尚书。
“雪儿一定不辜负姨母期望,寻上好的文墨送给平哥哥。”凌雪给黄氏捏起肩来。
上巳节,护城河岸边挤满了男男女女。
阳光很刺眼,照的桥对岸的京城贵女们睁不开眼。
人声鼎沸之下,光线似乎被放大得异常明显,一寸寸灼烧着她们的眼睛。
万念烦躁得很:“为何今年礼部上巳节偏偏设在护城河!连个遮挡乘凉的地方都没有!”
随后见到左云,万念原本高昂的声音立马降了不少:
“你,你,你坐这。”万念挪出个绝佳的位置给她和萧月之。
左云微微挑起眉毛,没说话。
“云姐姐!”一声清脆稚嫩的童音在嘈杂的人群中响起。
“烟儿!”左云眼睛一亮。
元烟后脑勺扎着两个乖巧的丸子,睫毛又密又长,扑闪扑闪的,一步一步向左云走来,笑得真诚又灿烂。
那头正要做划龙舟准备的元洲,见到妹妹乱跑,本来急急地想叫她回来。
但妹妹最后坐在了左云姑娘的腿上。
他对左云姑娘印象十分深刻,家族身世并不显赫,但举止仪态却是不输任何京城贵女。
那日的琴声悠扬婉转,期间无意间带着铿锵,着实让他记忆犹新。
一眼过去,左云恰巧也看向他。
她脸蛋精致小巧,最好看的就是她琼鼻上面的那双杏眼,每时每刻都含着水光,能装下一整个春季的花朵。
元洲对她微微一笑,表示感激。
“云姐姐,你可有中意的男子?”元烟歪着脑袋说道。
年纪小就是好,可以出口惊人,但还是有‘童言无忌’的挡箭牌,无人会怪罪。
只是这一句话出来,连最聒噪的万念都忍不住竖起耳朵听左云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