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哈!”
这突如其来的霹雳一声唬的黄伟权直接一个王八缩头,缩在那里,冯彩兰也是一惊,抬头看去原来是刚才那个“铁塔”走了而进来。
“你小子是不是不会说话啊?”说着,那汉子一只大手就压在了他的肩膀上,也不见他用什么力气,可是黄伟权此时却呲牙咧嘴的,一副吃痛的样子。
在他身后的狱警看着也不理会,只是偷笑而已。
被这汉子一压,黄伟权哪里还说的出话呢?而那汉子见此也手下留情,松开手之后他对冯彩兰道:“你刚才说你是来和他提出离婚的是吗?”
“是。”
“我看行。”
“行什么行啊!”黄伟权忙嚷嚷起来:“这是我媳妇,离婚的事是我家事啊!你怎么能做主呢!”
“我不能吗?”
看着汉子威胁一样的眼神黄伟权咽了口唾沫方道:“那个,田副,这是我的家事啊,好象你……哎呀,能!能!”
田副这才笑笑,拍着黄伟权的脑袋说:“这就对了,也像个爷们啊。”说着他又看向冯彩兰问道:“手续什么你都带着了吗?”
冯彩兰摇摇头道:“没有,我不知道都需要什么。”
“这个好办。”田副很的意的说:“我媳妇就是咱们这民政的,我给她打个电话这事就能办。你这也是情况特殊,我看就让她来个现场办公吧。”
田副这人真是雷厉风行,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当然了,这其中因为黄伟权多次侮辱、诽谤冯彩兰的关系,也给了他适当的警告和肢体上的教育传导。
离婚手续办理的很顺利,比冯彩兰想像的要顺利的多,尤其是在对于现有财产的分配问题上,冯彩兰的一文不取让田副及其夫人,包括在场的狱警都十分的惊讶,同时也给予了她尊重。
当离婚证上面的钢印落定的一刻开始,冯彩兰和黄伟权就在也不是两口子了。不是一家人了也在没什么好说的,黄伟权还是回到监房去承担自己的罪责,而冯彩兰倒是被田副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喝茶。
当然,他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对于这个女人从心底的有一丝敬佩。
大概十几分钟之后,两人喝了一杯茶,田副道:“时间也不早了,我看过那兔崽子的卷宗,你家离这也不近,赶紧回去吧,要不然耽误了就的明天了;这些东西你带回去,这是我们这不允许使用的。”
“算了吧,这些东西就留在这吧。”冯彩兰道:“或是你们用一用,或是给那些没有人探望的劳教人员吧,带进来的东西我就不想再带回去了。”
田副怔了怔随即点头说:“好吧,毕竟这地方在你们眼里多少都有点晦气。那个小陈啊,你来,把这些东西收到后面库房去,然后送她出去吧。”
“是!”
离开了这个没有自由的地方,冯彩兰的心里就像是去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在这里面的人,身体没自由。而她,却是心灵没有自由。不过那些都是过去式了,因为从那一刻开始,她再一次成为了天空中随意飞翔的鸟。
天有多高、多辽阔,她就可以飞的多远。
夕阳西下,现在要回去是不可能了,原本时间还够,冯彩兰打算不在集子上留宿的,但是回来的时候驴车的车辕坏掉了,车把式修理费了点时间。不过倒也没什么,她本就是打算在集子上面留宿的。
这集子上面有两个可以供人住宿的地方,价格都不贵,当然条件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冯彩兰也不是一个挑剔的人,找了一个便住下了。
这地方和城里不一样,根本就没有夜生活,这个季节到了七八点钟也就没什么人了,再加上这地方也没有电视啥的,所以几乎这个点了,大伙也就都睡下了。
赶集的人和在家的那些人不同,他们大多都是和冯彩兰一样起大早就赶过来的所以一睡下去就会很沉很沉,一般的响动根本惊动不了他们,因为他们心里都很放松,在这里绝不会出现偷盗的事情。
冯彩兰也是这样的,安排好了一切后她就要打算睡觉了,可是这个时候她却注意到了门外的声音。
是脚步声!
冯彩兰不愿意多管闲事,尤其她现在是孤身一人,可是当她意识到那声音一直都在她的门外盘桓时,她心里不由的紧张起来。不过好在几分钟之后那声音渐渐远去了。一个女人家她肯定不会放心,所以又等了两三分钟见门外没有动静了,冯彩兰便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扒开一个门缝往外看去,可是这不看还好,她才刚刚探出头去就觉的自己后脑一痛,两眼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都被捆着,嘴也被堵上了,而且她确定这绝不是在室内,自己的身边不但有杂草还有一阵阵的夜风吹的她毛骨悚然!
“呜……呜!”
因为嘴被堵上了所以她根本叫不出声,只能呜呜咽咽;而这个时候就听到一个好象锈铁一样的声音道:“这妮子还真不错,还是那大爷好眼力啊,这样的妮子呦……啧啧,还真是叫人不忍心下手啊。”
“呜……呜。”
冯彩兰在挣扎,不断的挣扎,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但,紧紧的绳索还有心中恐惧所带来的无力,让她根本难动分毫。
“我说你小子还不动手,少爷可就要上了,你咋磨磨唧唧的?”这时候又响起一个令人绝望的声音:“滚一边去,废物呢!”
冯彩兰不知道此时是谁,两只粗糙的手正在她的身上不断的摸索着,她颤抖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