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穿着露肩黑色皮衣,戴着墨镜,留着一头飘逸前卫头型的男子缓缓走了进来。
朱兴祖眉头微皱,不悦地看了眼跟在乌鸦身后的天收,仿佛在质问他:“你怎么把这扑街放进来打扰我跟我乖孙用餐了?”
天收无奈地回了个歉意的眼神:“老大,这能怪我吗?
乌鸦这扑街仗着是你第一个小弟,又是你御用沙包的身份,恃宠而骄啊!我实在是拦不住,也不敢拦啊!”
朱兴祖血压瞬间飙升,很快又强行压制住。他摆了摆手,示意天收也坐下来跟着一起用餐。
天收露出憨笑:“谢老大!”随即坐到了长桌最角落的椅子上,一脸佩服地看了眼坐在朱兴祖身边的乌鸦。
“乌鸦,你是真的勇啊!整个华兴社,老子TM就服你那不死小强的命格。”
想到这,天收默默地比划了十字,为乌鸦祷告完后,就开始对着面前的美食大快朵颐了起来。
乌鸦眼角微微喵到了天收的小动作,内心一阵鄙视:“大块头,你还是太嫩了!
哪怕你当了老大的贴身保镖,但我依旧还是老大的心头好。
看到没,这就是差距!我坐在老大旁边,而你就只能坐在角落。”
乌鸦拉了拉椅子,看了眼正在吃冰激凌的朱雄英,满脸谄媚道:“老大,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儿子了?我怎么不知道。”
朱兴祖冷冷地看了乌鸦一眼,“怎么?你有意见啊?”
乌鸦连忙摆手,陪着笑:“老大,我哪敢有意见啊,不过就是好奇问问而已!您别生气哈!”
“你不知道好奇会害死猫吗?要不要待会我让你看看猫是怎么死的?”
“老大,不用了!我知道错了,也不问了!我来帮您剥蟹钳哈!”乌鸦说着就伸手去拿蟹钳。
朱兴祖却把装蟹钳的盘子往旁边一挪,冷声道:“咋的?你还想跟我抢给我乖孙剥蟹钳的活啊?”
乌鸦尴尬地缩回手:“老大,我哪敢啊?这不是担心你手累着吗?
所以哈!嗯?啊……孙子?等等,老大。这……这有点不太对劲?也不合理!”
朱兴祖不耐烦地看着乌鸦,“怎么不对劲了?又哪里不合理了?”
乌鸦捏着下巴,一脸认真地说道:“老大,作为您最忠诚的第一个小弟。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跟您那年,你才十八岁。而且不仅是单身狗,还是个未被处理的男孩对吧?”
朱兴祖揉了揉太阳穴,瞪了一眼好奇心满满的天收,冷声道:“没错!有问题吗?”
“老大,这里面问题可就大了!”
“嗯?”
“老大,你想啊!这小孩怎么也有个四五岁吧?而您现在也才三十六岁,三十六岁啊!”
朱兴祖不解地瞥了乌鸦一眼,“三十六岁怎么了?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乌鸦一脸可怜地看着朱兴祖头顶:“老大,你咋能这么糊涂啊?
您听我慢慢给您分析,可千万别动怒哈!”
“废话那么多干嘛?赶紧说。”
这时,朱雄英和天收也一脸好奇地看着乌鸦。
乌鸦清了清嗓子,仿佛侦探保罗附身一般:“老大,我勉强就算您十八岁那年被某个女人给处理了。
然后一击即中,因此有了个儿子,就暂且勉强算他到现在刚好十八岁了吧!
而您这孙子如今看来,也不过才四五岁的样子,难不成您儿子十三四岁就当爹了?
这明显不现实,也不符合逻辑吗?再说您一直喜欢大波浪的金毛,我也从没见过您找我们大夏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