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被针扎出血,我也会心疼。”
她看到他指腹上被针扎出的血珠,满眼心疼。
“没事,不疼。”
他在纸上擦去血珠,又开始学穿针引线。
她在一旁看着又心疼又无奈。
而他却兴致勃勃。
“我想先给你绣个香囊,在除夕之前送给你。”
如今已是九月,深秋萧瑟。
天色暗得早,郁檀琦怕姜时晚上开灯学针线,一直盯着他,督促他多看书写字。
每日姜时送她回屋就寝,她整个人裹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白嫩圆润的脑袋,也要盯着他严肃道:“回去就上床就寝,不准看书写字,也不准偷偷学针线。”
姜时失笑,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好,我听你的,睡吧。”
郁檀琦看了他好一会儿,不放心又道:“要是被我发现你没听我的话,我会很生气的。”
他的手指轻轻抚摸她粉嫩的脸颊,低声道:“你放心吧,我不敢不听你的话,睡吧,已经很晚了。”
郁檀琦的确困了,闭上眼睛,声音带着困倦:“我睡了,子安,晚安。”
“晚安,檀琦。”
他俯身,又在她的眉心落下轻轻一吻。
离开绿绮院,回到韶光院,姜时看着手指上的针孔,想起郁檀琦的再三叮嘱,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拿起针线。
郁檀琦也不准他再看书写字。
姜时垂眸,慢慢将手掌攥紧,低声道:“丹青。”
“属下在。”
“可有什么异动?”
如今的京城只是表面风平浪静,其实前朝后宫都暗潮汹涌。
云暄又去拦着郁檀琦的事情并不能瞒着姜时。
姜时从秋闱考场出来后,自然又给云暄找了不少麻烦。
他直接派人抓了云暄手下的一员大将,容则。
容则明面上是寒门出身的文臣,实则是十数年前被抄家灭族的一个异姓王的嫡子,侥幸逃脱后改头换面,在乡下待了十数年,因此逃过一劫。
这两年来,容则为云暄出谋划策,不仅帮云暄伤了姜时不少人,还险些害到郁檀琦,尽管容则的遭遇的确让人动容,但姜时也不打算轻易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