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师说完这句,益阳的怒火反倒渐渐消失了。
她冷笑了声,语调却十分平静:“也是,之前是我思虑不周。”
许太师小心翼翼的抬起头:“长公主的意思是……”
“你把他带走吧。”
“长公主果然聪慧过人,今夜之事……”
益阳看着他:“我不会让人泄露出去,许太师若再不带他走,保不准我会改变主意。”
许太师闻言,忙叫来候在门外的下人,把李扬天抬了出去。
浅婼看他们都退下了,识相道:“我先回房了。”
萧文耀点点头,他的披风太大,频频从她肩上滑落。他转过身,给她系好系带:“风大,走快些。”
浅婼走后,萧文耀看着床上的益阳,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
“想哭就哭吧。”
亲人说这句话,最能激起人们的脆弱。
原本面无表情的益阳,一把扑到他的怀里,嚎啕大哭。
“我们明明是兄妹,他却偏向一个采花贼……”
“李扬天人品、样貌、才情无一拔尖,却要我下嫁给他,难道就因为他家财万贯吗?”
“现在我都还后怕,若不是有人给我传了信……”
萧文耀挑了挑眉:“信?”
益阳吸了吸鼻子,“我回房时,看到门底有封信。”
“拿来我看看。”
益阳从枕下拿出一张薄纸,萧文耀接过一看,上面只写了寥寥几字。
酒中有毒,今夜有贼。
萧文耀若有所思的看着纸上的字迹,虽不算潦草,但也称不上是好字,写字之人好像不怎么习惯用笔。
益阳看他盯着纸盯了许久,问道:“难道二哥知道这信是谁写的?”
萧文耀摇摇头,把信放进自己的衣袖中。
“二哥,这可是我恩人的信,你这是……”
益阳说着就伸手想抢回来,萧文耀一闪:“我让牧海去查查,你难道不想知道恩人是谁吗?”
她一听,瘪了瘪嘴:“那……那二哥查到了一定要告诉我。”
“会的,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