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都是阔少啊,果然什么人玩什么圈子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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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路唯蓁二十九岁这年,她忙碌的事业才暂缓下来,入圈这六年她一扫影视圈三个影后奖项,单人票房近百亿。
到冬至那天,路聿青给路唯蓁电话说了老爷子大概的情况,身子骨确实是不行了,医生说很难扛得过这个寒冬。
路唯蓁心里早有预期,分家产过后,路老月子的身体也肉眼可见的衰败下来。
在路家,除了路聿青一家人,还想着路唯蓁的,只有老爷子了。
回京北的路上,路唯蓁又给靳岑焰发了条消息。
两人恋爱长跑已经六年,逢年过节两家人也不避讳,当亲家相处走动,尤其是靳颂安和岑栀意,明里暗里催着两人该结婚了。
本来今年休息,路唯蓁是打算跟靳岑焰商量,把婚结了,现在得以老爷子的病情为重。
时至今日,路家不再是以前的一团乱。
路博男分得家产后败的一塌糊涂,老爷子又贴补他不少,再加上老来得子,他现在也不敢像以前那么放肆挥霍。
雾霾沉沉的寒冬,路家园子一片沉寂。
光线逐渐暗淡下来,夕阳投射在老爷子房门前遒劲的字画上。
“岑焰呢?”老爷子睁开浑浊的眼,消瘦的面庞依然和蔼,“把他也叫进来。”
卧室里只剩靳岑焰,路聿青和路唯蓁三人。
这次靳岑焰没再坐在旁边当客人,老爷子让他坐到床边最近的位置闲散地问了几句:
“我记得你硕士读的是数学,研发成果还不错,后来为什么放弃了?”
“因为赚不到钱。”靳岑焰回答很坦诚,“连我之前的生活都负担不起。”
仿佛只是随口一问,老爷子没在继续这个话题,他话锋一转,问了另一个问题:
“其实之前我一直不太看好池冽和蓁蓁,那小子心思太野,和他爹都不是什么能安稳下来成家的人。”
“你们三个,从小就在我身边窜,三个人主意都大,对我们长辈给的意见几乎就没听过的。”老爷子眯了眯眼,似在回忆,
“后来是你先回家的,比其他俩收敛点儿。”
“也是,你父母本身就是圈子里的模范夫妻,蓁蓁更需要一个稳定的家。”路老爷子把话点透,
“跟你在一起,我很放心。”
靳岑焰稍怔愣,才说:“爷爷您也放心,我明白您的意思。”
老爷子拍拍靳岑焰的手,笑了出来:
“我放心,十四年了,该办的事儿,得赶紧办了。”
路老爷子说完,给管家示意:
“我自已的身体,到底什么情况,我自已最清楚,可能哪天就突然不行了。”
管家将手上的几张资料给了路唯蓁:
“上次的遗嘱,我还有一些个人资产没分配。”
路唯蓁看着纸上罗列的几页,听老爷子继续说:
“我知道你们都不缺钱,岑焰也会对你好,不过女孩子嘛,嫁妆多些,总是底气。”
路家和其他几家豪门不同,前几年争夺家产,几家闹得很不愉快。
“公司的事情,你没兴趣,就拿些固定资产傍身,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太辛苦,更不用管你那个狼心狗肺的爹怎么想。”
路唯蓁喉咙哽咽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爷爷,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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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年二月底,老爷子葬礼结束,临终前,老爷子亲自划定了路唯蓁和靳岑焰婚礼的日子,定在下一年立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