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统领走了吗?”夏时锦小声问道。
阿紫点了点头。
“娘娘和皇上聊宫中用度支出时走的,奴婢从御膳房回来时,正好在宫道上碰见了。”
一听秦野走得早,夏时锦这才放下心来。
虽然没有违背对秦野的承诺,但刚刚的画面若让他瞧见,换位思考下,便会知晓他的心情得多糟。
另一边,萧泽气势汹汹地回了养心殿。
他命九思公公拿来一壶酒,闷闷不乐地独饮起来。
回想刚刚在千禧宫的事,他越想越是恼火,却又不忍心再把夏时锦打到冷宫里,或对她施加什么惩罚。
一生一世一双人?
本以为她夏时锦变聪明了,怎么竟也变得跟如妃一样的执拗、愚蠢?
一国之君怎能一辈子只守着一个女人?
真是荒唐。
萧泽将一壶酒灌尽,又命九思公公拿来了一壶。
然后便是一壶接着一壶。
醉意朦胧间,萧泽想起夏时锦以前不这样。
以前的阿锦最是贤惠通融,从不在情事上与他过多计较,更不会抗拒与他行床笫之事,也不在乎他身边有多少女人。
她变了,变得像另外一个人。
虽然陌生,却也让他比以往更加着迷。
萧泽自我安慰,许是之前他太过冷漠,在她缠绵病榻时,都不曾去千禧宫瞧过一眼。
所以,他的阿锦伤了心,才会如此怨恨他。
他可以等,等她原谅他的那一天,等她愿意接近他的那一天。
对,慢慢等!
来日方长。
而他想纾解欲望,又何必自讨没趣,去跟夏时锦较劲寻不快。
女人,他萧泽最不缺的便是女人。
“皇上,奴婢侍奉您更衣吧。”
恰好此时,一个宫婢闯入了萧泽那迷离的视线中。
喝醉了的他抬手掐着那宫婢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嗔笑了一声。
“看吧,朕的身边,到处是女人。”
壶中的酒饮了几口,他将剩下的酒全都浇在了那宫婢的脸上,然后便把酒壶随手扔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