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的贵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这么高兴,但是看着皇上在路上蹦蹦跳跳走着的时候,他也不禁开怀了起来。
最后一次和公子载吃饭了,这顿饭过后就要把公子载送去沧州了。
“这么快。”公子载不禁感叹了一声,原本约定的是一个月之后他就去沧州,但是他没想到一个月竟然过的这样快,他甚至不想让时间流逝了。
“你日盼夜盼,怎么能不快呢?”陈嗣音笑着给公子载斟酒。
“后宫里面的妃子都已经选好了,安排她们进宫的日子就在你换好身体回来之后,到时候你就可以继续躺进你的安乐窝了。”
陈嗣音说的这样轻松,倒把离别的气氛都破坏掉了,公子载也笑了起来:“说实在话,许久没有碰女人已经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滋味了,朕现在就想着怎么样能把齐国给治理好,至于你说的,那都是后话。”
陈嗣音一笑:“后话好啊,希望这都是你真心说的,我今日也是要叮嘱你一些治国理政方面的事情,希望你励精图治,让大齐国运长隆,每个民众都过上幸福的日子。”
公子载笑着举杯:“多谢师父教诲,徒儿记住了!”
公子载此前还曾决绝地嘲笑过陈嗣音想做他的师父,如今他的师父倒是叫的十分顺口,尤其是这一个月来,每逢四下无人的时候,公子载便要叫她两句师父。
陈嗣音接过公子载递给她的杯子,一饮而尽道:“喝了你的这杯拜师酒,这也算认了你这个徒弟了,我也不托大,也不求你什么事,只愿你好好保重,勤勉国事。”
公子载重重地点了下头。
翌日公子载的车马便走出了邺城,马车里面公子载心里十分激动,他的身体,马上就要回来了。
但是公子载又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现在的这副躯体,自己的灵魂在这个躯壳里面呆的久了,不免有些感情。
思及此处,他忽然突发奇想,想要在这副身体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于是公子载便找来一把锋利的小刀,刀子对准自己的手腕然后狠狠地刻了下去,将一个载字歪歪斜斜地写在了陈嗣音的原身上。
下马车的时候公子载的手臂半个袖子都被鲜血染红了,箜篌吓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娘子,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公子载彼时已经面容惨白,但是他还是笑着举起了自己的手臂让箜篌看:“别鬼哭狼嚎的,我只是刻了一个字。”
箜篌一看,竟然是个“载”字,刚才一时情急,都忘了此刻住在她家女公子身体里的这个灵魂是公子载了。
这次女公子说只要把公子载送到沧州,在她安排的床上睡一睡,女公子的灵魂便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箜篌别提有多高兴了。
谁知道半路上,这个公子载竟然在女公子身上刻起字来了,箜篌看着他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怒气,但是她敢怒不敢言。
只能静静看着公子载装道:“此行我最放心不下皇上了,把他的名字刻在我是手腕上,以求永远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