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嗣音不置可否。
“皇上万金之躯,实在不必冒这等危险。”
陈嗣音挑眉:“以前常闻晋陵王爱兵如子,如今倒知三弟爱民也是如子,三弟之躯不比朕轻多少,你应该是能明白朕的心思的。”
晋陵王一愣,以为皇上在说他手中有遗诏的事,于是连忙道:“皇上误会了,那遗诏并不是。。。。。。”
“欸!”
陈嗣音打断他道:“别紧张,朕不是质问的意思。不提这个了,咱们聊点轻松的,你可有娶亲?”
晋陵王更是一愣,半晌开口道:“没有。”
“侧妃也没有?”
章冶在一旁接话道:“我们王爷见到女人就害羞,连马都不骑母的,哪里能有侧妃?”
太害羞,这是他迟迟不娶原身的理由吗?
“朕将陈家嫡女纳进宫,你可恨朕?”
没想到皇上竟然这么直白的说出,章冶都吓得不敢动作,生怕晋陵王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晋陵王面色倒未变,依旧是那清冷的样子,他道:“恨。”
简单,直接,粗暴。
“恨皇兄纳而非娶。”
“朕以为你会恨朕夺你所爱。”
“臣弟许久未曾归京,与陈美人只有些儿时情谊,如今再见都不一定认得,何来所爱?”
晋陵王面上说的轻松,实则心里如刀割一般。
他怎能见面不相识?
接皇上那日,那么多人,他还是一眼看到了她。
陈袅袅从他身边过时,他觉得时间都停滞了,但是两人的面上是一个比一个沉静,他知道她过的艰难,自然不会给她多添麻烦。
章冶怎不知王爷心里的苦衷,可如今两人的境地,唯有撇清干系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倒是豁达。”陈嗣音语气中暗暗夹杂着冷笑。
“那个陈美人前些日子跌入水中,差点没命,虽然她福薄但是她命大。”
晋陵王脸上冰冷的面具像是立马碎掉一般,道:“兴许是有人加害,陈美人会凫水,应该不会落个水就。。。。。。”
“你怎知她会凫水?”
“皇上忘了,幼时姚妹不喜陈美人,让太监将她推入水中的事情?”
陈嗣音一愣,昨晚那果然不是梦!
“这种小事朕是有些忘了,不过朕记得当时姚公主也没多大吧,怎么这么大怨气?”
“本王也觉得可疑,但是皇后娘娘匆匆结案,废公主为郡主堵了众人口舌,这事也就查不下去了。”
晋陵王看着皇上神色变化,可惜他实在没变化,好像那真是一桩小事,不值一提。
“算了,不说那些旧事了,如今我们三兄弟,临淄王已经儿女双了,咱们两个做哥哥的还落到人后头了!
你连婚配都没有,可要加把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