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休息。”
憋下胸口那股燥闷的情绪和喉间的梗阻,庭南回他一个微笑:“你也是。”
两人分别回到各自房间,本应该很疲倦地转头就睡,但庭南却心绪飘飘荡荡,想了很多。
虽然医生告诉她不要沾水,但庭南还是简单擦了擦身体,除去一身的晦气。
甄成赣顶多是在她身上揩了些油,庭南只当是抱了只狗。
脸上的红肿希望到时候不会被庭茉看出来些什么。
庭南静默地看向窗外,眼皮沉沉,却不想睡。
在手机上请了假,她这一晚没睡没休息的大脑,去公司铁定不行。
甄成赣目前被关起来了,但最后的审判会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溜球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喵喵”地叫唤不停。
庭南伸出手要将它抱起,溜球一下子挣脱开,直直往前跳,差点打碎前面的蓝色风信子花瓶。
还好庭南眼疾手快,及时将它抱在怀里,戳了戳它,“想要干坏事啊,小破坏王。”
被束缚住的溜球只能满眼悲痛欲绝地叫了叫。
庭南将它抱在怀里,看了看风信子,没事。
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事,我细心娇养了这么久,被你打碎了可不行。”
风信子被她养的很好,蓝色的花朵像串铃铛挂着,深邃神秘,优雅绽放着。
庭南手指不自主向前轻轻碰了碰,眼底漾起的是她根本没有察觉到的温柔笑意。
又忽而想到宋行桉脸上的伤,嘴角的笑意渐渐淡下,心里很在意不过去。
庭茉回来后,只跟她解释说上楼梯不小心摔下来,腿有点严重。
庭茉听了后担惊受怕好久,饭也都是她亲自端进房间,庭绎也毫无怨言地给她刷碗。
公司里请了一段时间的假,至少也要在腿能够下地走路为好。
午饭过后,听到了门口的声音,庭南还有些疑惑。
一开门,便看见庭绎站在她门口,一手端着一盘水果切,另一只右手还维持着将要敲门的姿势。
“……”庭绎尴尬收回手,“喏,给你的。”
小男孩连着哄人都带有一股傲娇劲儿。
庭南看着新鲜的水果切盘,一笑:“谢谢阿绎。”
“……”
送走庭绎后,眼看宋行桉的屋门开了个小口,没关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