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听到老伙计小声说道:“二东家,您能劝劝信王吗?”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老伙计皱了皱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信王最近不知道交了些什么朋友,经常在外面请客挂账。他的利钱都快见底了,再这样下去,钱庄恐怕……”他欲言又止,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我的脸色沉了下来,心中暗自思忖:“信王这是什么情况?这么大手大脚?历史上的崇祯不是挺抠门的吗?”我看了看老伙计,说道:“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会仙楼寻他。”
刚到会仙楼,老掌柜还没来得及开口,我便急忙问道:“信王在吗?”老掌柜抬眼瞄了一下楼上,我没等他回话,抬腿就往楼上走去。
刚到三楼门口,就听见一个猥琐的声音传来:“小娘子,本王来寻你啦。”我的眉头瞬间皱起,脸上露出一丝不悦。接着,我加快脚步,猛地推开了房门。
只看见那朱由检用纱巾蒙住双眼,小心翼翼地伸着双手,像盲人摸象般缓慢地往前走着。他的脸上带着流氓般的兴奋和期待。
一个年轻姑娘咯咯地笑着,轻声说道:“王爷,你来抓我呀!”她边说边挥动着手中的丝巾,如蝴蝶般轻盈地在房间里穿梭,巧妙地引导着信王。
朱由检听到姑娘的声音,笨拙地转过身,朝着声音的方向摸索过去。他的脚步有些踉跄,却透露出一股执着和专注。
周围一群男男女女都在哈哈大笑。
“嘭”的一声,众人皆呆呆的看着我。信王保持屁股半撅的动作,慢慢拉下纱巾,看向我。都没有说话。
过了会信王反应过来现在的姿势有点不雅,立马直起身子,努力装出很有威严的样子说道:“是张大力啊,张大人不知找本王何事啊。“
看着他那副猥琐的样子,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怒发冲冠的我脱下鞋子,毫不犹豫地就往他脑门抽去。“小娘子是吧!”“张大人是吧!”我每喊一声,手上的动作就更重一分。
信王被我这阵势吓得够呛,忙不迭地往后躲,嘴里还嚷嚷着:“你敢以下犯上!”我才不管他说什么,又是一鞋底抽过去,同时喊道:“以下犯上是吧!”
眼看着我的鞋底如雨点般落下,信王明显是学过武功的,他左躲右闪,上蹿下跳,却绝望地发现自已怎么也躲不开。他一边继续狼狈地躲闪,一边大声喊道:“停!力哥,我错了!”抽了一阵,我的气也消了大半。这时,我看到那帮狐朋狗友察觉到形势不对,纷纷沿着墙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然后溜之大吉了。不过,我留意到有两个人有些异样,虽然他们长着汉人的模样,但不知为何,总给我一种难以言喻的奇怪感觉。
我也懒得去管他们了,先找朱由检这小子算账才是当务之急。我一边穿鞋,一边没好气地说道:“你知道自已错哪了吗?”
朱由检显然被我的问话问住了,他心里犯起了嘀咕:“我可是王爷,在外面玩耍又没招惹到谁,这个臣子竟然敢打我?还敢问我错在哪里?不过,现在敌强我弱,还是先服软,等日后再想办法找回面子。”
“错在出来开心没有叫你?”朱由检话音刚落,我便又准备脱鞋。他吓得忙说:“不对不对。”边说边用手紧紧捂着脑袋。
然而,他慌乱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小声嘟囔道:“力哥,我到底错哪啦?”说着,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我见状,又做了个抬手的动作,他立刻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缩了回去。我气呼呼地往座位上一坐,看着满桌的残羹剩菜,心中的怒气更是噌噌往上冒。我暗自嘀咕:“到现在我还饿着肚子呢!”于是,我说道:“你先坐下。”然后朝着身后喊道:“小二!”
这时,朱由检企图趁机开溜,我猛地一回头,大喝一声:“别动!”接着又冲着门外喊道:“小二,快来!”小二闻声赶忙跑了上来,点头哈腰地说道:“张大人,有何吩咐?”只见小二弓着背,双手在胸前不停地搓着,眼神闪烁,显得有些紧张。他的腰间还特地别了根戒尺,显然是以为我要他提供武器。
我指了指桌子,说道:“把这桌子收拾了,然后把我爱吃的菜一样来一份!”“啊?您吃不完吧。”小二略显犹豫地说。“吃不完我打包!动作快点!”“诶诶,好的,您稍等。”小二说完便转身准备出去,我恰好看到,连忙喊道:“等等!”小二又匆匆跑了回来,战战兢兢地问道:“还有什么吩咐?”“你腰里别着什么?”小二迅速抽出戒尺,双手递给我,说道:“您说的是这个?”
我一把接过戒尺,挥舞了两下,感觉还挺顺手,满意地说道:“正好缺件趁手的兵器,行了,这戒尺我留下了,你赶紧去办事吧!”
一会儿,桌子就被收拾干净了,我坐在那,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死死地盯着朱由检。朱由检被我看得心里发毛,额头上冷汗直冒,心中暗暗叫苦:“这可如何是好?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他的眼珠滴溜溜乱转,似乎在思索着应对之策。
我看他这副模样,开口说道:“现在知道自已错哪了吗?”朱由检茫然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嘴唇微微颤抖着,摇了摇头。
“你可知道你自已还剩多少钱吗?”
朱由检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又缓缓地摇了摇头。
“你这两个多月到底干什么了?三十多万两银子都被你花得快见底了!”
“啊?我……我没觉得我花了多少呀……”朱由检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