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害怕皇后娘娘,所以便推臣女这样一个女子出去拒婚,若不然,就对臣女施暴!”
“殿下不想见到臣女,又因为自己的懦弱,不敢反抗皇后娘娘,说出这些伤人的话来,在臣女身上出气!”
“那又如何,你一个——”
“我一个低贱的官家女子,殿下想出气就出了,何须顾及臣女的感受?”
江知念把沈怀安想说的话完全说了出来,倒叫他哑然无话。
“难怪殿下这般害怕皇后娘娘,以您……”她眼神之中略带嫌弃与嘲讽。
“您是斗不过皇后娘娘的,不如趁早认命吧!”
终于彻底惹怒太子,沈怀安猛地攥过江知念的手腕,逼近她,两人呼吸近乎纠缠,他能够看的清她根根分明的睫毛!
江知念这副姣好的的面容,若不是性子叫他厌恶,他还有可能会喜欢!
只可惜!
“谁说孤怕皇后了?”
“你这话是在说孤蠢?”
江知念想挣脱无果,将早就埋好伏笔的内容顺势说了下去。
“难道不是吗?您是堂堂太子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才对,连您都无法改变的事情,总不能期望如此卑贱的臣女去改变吧?”
此话一出,她感觉自己的手腕几乎要被太子捏断,骨头都要被捏碎似的!
说明,她戳中了太子的痛处!更加确信了心中的猜测!
“改变不了?孤便让你死!母后总不会让孤娶一个死人!”
“殿下还当真是天真,你以为娘娘当真怜惜臣女?就算江知念死了,或许还有李知念、王知念!这京城中女子千千万!”
“而唯独殿下,只能凭皇后娘娘的心意做事。”
江知念本与沈怀安无冤无仇,他乃太子,这辈子只怕是后宫无数,怎会对与她的婚事这般抗拒?
想来想去,应当是太子厌恶皇后的掌控罢了。
沈怀安眼底的怒意都要涌了出来!就在江知念以为自己的手要断掉时,他倏地松开了她。
江知念还在疑惑,侧眼看到半山腰处攒动的人头,因为此处在山顶,视野开阔,一览无余,其中有一抹柿色的身影,是江若蓁。
她心中一动,看来江若蓁在太子心中,还是有些地位的。
也好,也免得叫她在此多费神。
沈怀安半深深吸气后,眯了眯眼,“你是在挑拨孤与母后的关系?”
江知念则是忽然红了眼眶,眸中蒙雾,“臣女只是想恳请殿下,莫要与臣女计较。”
听到江知念这样淡漠的人,红着眼同他示弱,沈怀安虽觉得半真半假,但心中暗爽,不想再与她计较,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远远在一旁的半夏赶紧走了过来,“小姐,您怎么还哭了?”
方才她听小姐字字珠玑,还觉得小姐气势占了上风。
江知念却勾着唇,满不在意地抹了抹眼角的泪,转身问道,“可都安排好了?”
她若不装装可怜,又怎么让沈怀安放松警惕?
真以为自己怕了他!
半夏颔首,既如此,她今日可就要等着看好戏了!
……
江程哄了江若蓁两句,可见她还在垂泪,便没有耐心,今日圣上也会驾到,他可耽误不得。
见江程要离开,江若蓁忙止住了,不敢在胡闹。
好不容易今日能见到怀安哥哥,若因为这点事情错过了,岂不可惜?
于是她小声道,“爹爹,女儿会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