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给老太太请安。”
方承毅一大早去给老太太请安,他到时屋里已经坐了不少人了。乌雅氏母女在坐,宁儿也坐在老太太身边。方承毅进屋扫了众人一眼,看到方惠姝脸上带着面纱,他垂眸掩去眼中的讥笑。
满脸的痘疤,她真以为带着面纱就能遮得住。
方承毅早就知道了方惠姝因天花出痘在脸上留下不少疤痕的事。知道方惠姝脸上留了疤,可是叫方承毅心情大好。这会见着方惠姝,方承毅心里已经在想着怎么让老太太将这祸害赶嫁了出去才好。
“快起来吧。不是要忙着洗三礼,怎么这会过来了?”
老太太见到方承毅十分高兴,这人和几个月前又变了副嘴脸。之前因着方惠姝,二房在她面前得脸,处处护着二房;现在方惠姝废了,她又对大房极好起来冷落了二房。
这人性的一方面在老太太身上可以说是被体现得淋漓尽致。
“洗三礼重要,可给玛嬷您请安尽孝更重要,这可不能省了。再说了,现在还早客人还没来呢,也有下人在忙孙儿就先过来给玛嬷您请安。阿玛和太太不在京中,孙儿年纪小怕不周全,洗三礼之事还请玛嬷给孙儿坐镇呢。有玛嬷您在,孙儿心里才不慌。玛嬷您可得疼疼孙儿,孙儿可就指望您了。”
方承毅哄着老太太高兴,高兴直答应。
“有玛嬷看着,定让我曾孙儿的洗三礼办得妥妥的。”
“有玛嬷在,孙儿就放心了。”
哄了老太太方承毅才给乌雅氏行礼问安。
“侄儿给二婶请安。惠妹妹,宁儿。”
“惠妹妹怎么还带着在面纱?不是说病都好了吗?怎么?难道惠妹妹还有哪里不舒服?”
方承毅一脸关心地看着方惠姝问。方惠姝看到方承毅恨意迸发,差点就忍不住扑上前撕了方承毅。到庄子上后刚醒来得知自己得了天花的时候,方惠姝就已经怀疑觉得是大房人害她的。
后来在庄子上的几个月,方惠姝反复琢磨,尤其是回来得知月佳也得了天花而且人已经没了之后,方惠姝就认定是方承毅害了她。
不管是生病还是被困在庄子上数月,所以有的不好的,方惠姝都认为是大房是方承毅等人加诸在她身上。对于大房她只有更加憎恨。
只是她再恨也没有用,因为没有证据证明是大房害她生病,毕竟她发病时大房人都不在府中。
至于让她怀疑方承毅的那件送回到她手中单衣,早在当初月佳说过林大夫看过说没有问题之后,方惠姝怕被人发现早就将那单衣烧掉毁尸灭迹了。
所以心里怀疑之后认定是方承毅所为又没有证据的方惠姝只能暗恨方承毅。
此时面对方承毅的关心她还不得不受着。
“多谢毅大哥哥关心,我的病早就好了,这面纱我只带习惯了罢了。”
带习惯了,想带着,方承毅可不会如她的意。于是方承毅便一副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那惠妹妹这习惯得改改,咱们满人家姑奶奶可没有带面纱的规矩,更何况是在家里。在自家里头都是自家人,这带着面纱避讳像什么话。一会来参加洗三礼的客人也该来了,我还想请惠妹妹帮忙带宁儿一起招待女娇客们呢,妹妹若是带着面纱待客,如此岂不是失礼,让人觉得咱们无礼。”
“再说了妹妹你之前在宫中多年,与往日的小姐妹们也鲜有再来往;妹妹你也是将要出门子的人了,何不趁着机会与亲朋故友们熟稔起来,将来也好来往。若是以后有什么事,众人相互帮助搭把手也是好的。玛嬷您说是不是?”
方承毅一番话是提醒也是建议,总之听着都是为方惠姝好。
若是方惠姝没有病,这番为她好的话自然是好的。可是两人之间有仇,方承毅的话在方惠姝听来那就是故意与她过不去,让方惠姝更恨方承毅。
方惠姝以为她目光隐蔽,却不知方承毅一直暗中注意着她,早将她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对方惠姝的恨意方承毅不以为意。
如今老太太疼方承毅,方承毅说的话又在理,老太太听着自然都是好的。
“毅儿说的不错,都是自家人,惠丫头你带着这面纱可不像话。难道老婆子我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不成,来我这还带着面纱。还是说你不想见老婆子。”
老太太早就对方惠姝带着面纱来见她心有不满了,方才她正想说,只是方承毅与方惠姝母女前后脚进来了,她还没来得及说呢。
老太太这对方惠姝的态度突然变了,心高气傲又受了这么多委屈正在怨恨方承毅的方惠姝听老太太这话一时压不住心中怨恨,她正要说话只不过被乌雅氏及时给按住了,到底是乌雅氏了解自己的女儿。
只听乌雅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