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字脸朝店家轻轻摆了摆手,表示不再计较。
猎户在国字脸啐完以后,已经乖乖地坐回了位子。
他捧起酒壶,咕嘟咕嘟猛灌了一大口,脸色憋得黑红,想来心里还是不服气。
不多时,店家颤颤巍巍地端着酒菜,小心翼翼地摆放在了萧锦珩的桌上。
店里实在没有什么吃的,两碟腌制的小菜,一盘花生米,和几个粗粮饼子。
杨玄兮倒是毫不在意,每样菜品都细细品尝了一番,还不忘点评几句,或咸或淡,皆有说法。
萧锦珩默默咀嚼着手中的粗粮饼子,没有动桌上的菜。
杨玄兮用筷子指了指盘中形状奇异的野菜说道,这个菜味道还是不错的,大家都尝尝吧。
萧玉碎闻言立刻夹了一筷子,毫不犹豫送入口中。
萧诛轻巧地挑起一根草须须,象征性地放入口中,随即五官皱成一团“我就猜杨小姐又逗人玩呢,这菜又咸又硌牙,吞下去还剌嗓子。”
杨玄兮无语地撇了撇嘴角,随即笑眯眯地转向了萧锦珩。
“王。。。夫君试试呢。”
萧锦珩在听到“夫君”二字时笑了一下,在她的注视下顺从地搛起一小撮野菜。
杨玄兮却轻轻摇头,笑意更甚:“不够!”
话音未落,萧锦珩笑着摇头叹了口气,随即动作豪迈地夹起满满一筷子,毫不犹豫地送入口中,咀嚼间,又往萧诛碗中添了一筷子。
萧锦珩两筷子下去,盘子里的野菜所剩无几。
萧诛望着碗里的野菜不敢不吃,埋头猛划拉两下全都吃了进去。
一行人匆匆吃完饭便去二楼休息。
萧锦珩在两间房的分配上犯了难。
他与杨玄兮对外既然是以夫妻相称,那分房睡显然不合适。
若是二人一间房,那萧诛和玉碎毕竟男女有别。
杨玄兮倒是没有注意到萧锦珩此刻的窘迫,径自走进一间房,自然地说道:“我们的房间要挨着,若是隔开便想办法换一下。”
萧锦珩趁此机会吩咐萧诛:“再订一间,把这间房两边的房间都订下。”
杨玄兮靠在座椅上,翘着脚荡来荡去,戏谑道:“夫君,怎么还不进来呀?为了你好,才让你多吃了两口辟邪草,这便闹脾气了?”
萧锦珩闻言两步跨至杨玄兮身边,疑惑问道:“辟邪草?”
杨玄兮张开手,手心里赫然是一株形状奇怪的草,她指尖捏住根茎部分转了几圈。
“喏~就是这个。你刚才吃的那碟子小菜也是这个。”
“这叫焰火草,是用于辟邪的草类之一。每个地方的叫法不统一,根据功效统称辟邪草。”
“这类草多生于阴暗,潮湿的地方,旁边多有尸骨,本来晦气之极。”
“但它见烈日疯长,凡是能长大的定是日日沐浴正午的阳光。”
“久而久之便有辟邪之效,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草,这个地方的草刚刚能解此地的煞。”
萧锦珩从杨玄兮手里拿过草,仔细端详。
杨玄兮继续说道:“这间客栈,风水极凶,那店家久居于此,若不是日日食用辟邪草,就不止是断手指那么简单了。”
“哦?凶宅。”萧锦珩眉宇轻蹙,目光流转于四周:“何以见得?”
杨玄兮微微一笑,手指顺着萧锦珩的视线,缓缓滑向客栈的四个角。
“夫宅者,乃人修身养命之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