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阵儿,实在吐无可吐,温静才捂着发疼的胃,扶着墙壁缓缓站起来。
她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冰冷的水让她稍稍精神了些。
伴着哗哗的流水声,手机铃响了。
只见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很久都没出现过的名字:阮恂初。
温静指尖顿了顿,才按下了接听。
电话那头是嘈杂的音乐以及男男女女的笑闹声。
阮恂初熟悉又陌生的清润声线不疾不徐地响起:“在做什么?没事的话就过来一趟。”
伴着阮恂初说话的声音,有一个娇娇软软的女声笑着发问:“你这没头没尾的,人家能来吗?”
温静看着镜子里自己因为难受有些苍白的脸,抬手擦了擦快要流进眼睛里的水珠,只问了两个字:“在哪?”
一个人爆发出了近乎于夸张的大笑:“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
“只要阮哥勾勾手指,温静那个绝世大舔狗肯定摇着尾巴就乐颠颠儿来了。”
“快快快,输的人喝酒,不许耍赖啊,我看着你们呢!”
阮恂初的声音似乎也染上了一层笑意,听着懒洋洋的:“司机等下过去接你。”
“嘟嘟嘟……”
电话只剩下一串冷冰冰的忙音。
*
Y市的上流社交圈里无人不知,温静就是阮恂初身边最舔的狗。
不过就是个近些年才走了狗屎运发达起来的小小暴发户温家的小姐,小时候还被人贩子拐跑了。
从小在不知什么穷乡僻壤长大,一股子穷酸小家子气,十八岁才被找回来。
命比纸薄,心倒是比天高。
一回来,就盯上了Y市首富的独子阮恂初,并对他展开了极其猛烈的舔狗攻势。
毫不夸张地说,阮恂初让她往东她绝不往西,要她捉狗她绝不撵鸡。
她实在是太舔,无所不用其极。
就算明知道阮恂初压根儿都不会看,还是每天雷打不动送他一封真情实感的情书。
为了阮恂初,从厨房小白一步步变成大厨,双手被烫出颗颗水泡也在所不惜。
听说阮恂初对某偏僻山村的冷门特色小吃念念不忘,就专门飞过去学习,只为能在他想吃的时候,立马做给他吃。
阮恂初半夜随手点赞了一条美食分享,一个小时后她就能提着爱心便当出现在他家门前。
每次有机会到阮恂初家,就像勤劳的小蜜蜂一样,为阮恂初打扫卫生、整理衣物,夸张到连袜子都会替他熨烫到平平整整的程度。
而且特别大度,从来不吃醋,更不会无理取闹,能心平气和帮阮恂初摆平风流债,甚至能与那些小姑娘称姐道妹,谈笑风生。
……
以上这些都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