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珩心里咯噔一下。
一遇到人要签名,随手签下骆珩。
然而他忘了,现在的他早已不是那个万众瞩目的天才歌者。他叫张行,调酒师张行。
骆珩一把从那客人的手中把签名那张纸抽出来。客人惊诧,骆珩:“那张字写的不好,重签。”
客人捂嘴笑:“签吧,多签几张。万一你以后出名了,我兴许还能显摆显摆。”
手中的笔一顿,“行”字的勾把纸戳出了个窟窿。
***
一天的时间真短。
刚上班时,天边旭日东升;然而就在不知不觉中,月亮已经不知不觉爬上了枝头。
好像一辈子,年轻的时候像朝阳,还没来得及好好体会生活,就要入了土了。
骆珩静立了片刻,点了支烟。烟雾缭绕模糊视线,他随手把把衣服搭在肩上往家走。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呢?
一边上楼梯,一边掏钥匙。
眼睛一抬,一个人影猝不及防地撞进眼帘。
骆珩额头的筋蓦地一跳,看清是谁后,长长出了口气。
程弯坐在墙根儿底下,似笑非笑地骆珩一瞬间表情的变化:“怎么,吓到你啦?”
骆珩扶额,不答反问:“你怎么又来了?”
程弯嘴里抹了蜜似的:“想你了呗。”
骆珩嗤笑一声:“我不用你想。”
程弯拍拍屁股站起来:“好了,不开玩笑,今天找你是有正事儿。”
骆珩挑眉:“什么事?”
程弯小脸一垮,一脸受伤:“我搁这儿等了你这么半天,你难道连屋都不让我进吗?”
骆珩:“又不是我让你等的?”
不过说归说,到底是放他进去了。
一回生二回熟,程弯拖了鞋,大大咧咧往沙发上一个躺:“真舒服,比地上舒服多了。”
平平展展的沙发罩一下子被压出许多褶。
骆珩看见,皱了皱眉,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脚:“起来。”
程弯不乐意,可劲儿往沙发里钻“外头太冷了,可冻死我了。”说着还像模像样地打了个喷嚏。
骆珩无奈,把自己大衣扔给他:“起来,披上。”
程弯老老实实地坐了起来,大衣往身上一包,把自己裹成了粽子。
骆珩:“什么事儿,说。”
程弯清了清嗓,目光严肃起来:“你听没听说过天籁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