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布满细密皱纹的脸颊却通红滚烫,明显有一抹难以启齿的羞辱感。
毕竟是像仇敌低头。
又有几人能忍受?
更何况方老爷子原本就是个心高气傲之人,论辈分,更是高上一等。
“爸!”
“老爷子……”
方天海和一众方家人全都心一紧,急忙想上前搀扶。
他们无比的心疼。
方老爷子却一摆手,制止众人。
又对赵晖再弯下些腰。
“哈哈哈!”
赵晖放声大笑,脸上写满得意:
“好!很好!”
“看在你这老东西如此识时务的份上,我就再给你方家一个机会!”
赵晖伸手从身边漂亮女秘手里拿过收购合同,轻蔑扫了方家人一眼。
啪!
忽然一把摔在脚下!
像是在丢一堆垃圾,又像是在给可怜野狗打赏几根骨头!
极度的轻蔑且傲慢!
“不好意思!”
赵晖倨傲俯视,神色玩味:“没拿稳,你自己捡起来签吧!”
“赵晖!”
方天海怒不可遏:“你……!”
不只是他,在场所有方家人都瞬间怒火滔天,双拳捏紧。
都知道他是故意的!
“住嘴!”
方老爷子一口打断,大声呵斥:“再乱说话,家法伺候!”
他气得浑身直哆嗦。
愤怒的眼神却不是看向赵晖。
而是看向方天海等人。
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方天海等方家人自然明白老爷子的深意,那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的方家已经大不如从前。
除了低声下气,又还能怎样?
没得选的!
生存和骨气……
老爷子忍辱选择了前者……
所有方家人都埋着脑袋,沉默不言,眼中有屈辱滚烫的泪花闪烁。
“爸……!”
方天海踉跄上前,声音温和:
“还是让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