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出一张纸,想到一件困惑的事:“小哥,当年四姑娘山,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起灵脑中闪过画面,沉默了良久:“头发,死人。”
李莲花见他半天憋出来四个字,翻了一个白眼,敷衍道:“行行行,好好好。”
头发他和老笛都已经遇到,死人也见了,还以为他有什么别的补充,结果就言简意赅的四个字。
张起灵听出他的敷衍,抿了抿唇,又开口:“解千里锁,九门损失惨重……我……”
他想到一件事,眼底闪过一抹痛苦,随即快速敛去。
李莲花也不再追问他这些,转移话题道:“这个丸子还挺好吃的。”
他笑着又问道:“我们不在的时候,这几天你在忙些什么?”
“吃饭,睡觉,等你们。”
笛飞声听着他的回答,笑了一下:“没发呆?”
张起灵顿了一下动作,抬眸看向他,扯了扯嘴角:“有,天很好看。”
李莲花将肉夹在他碗里,慢悠悠地说道:“确实很好看,对了,这次我们与胖子碰面了,小日子过的红红火火的。”
“与他读书的时候,那个女神……啧,挺好的。”
端起杯子抿了一口,他漫不经心地又开口:“闯荡多了,就喜欢宁静。这样很好。”
张起灵低头默默点头,半晌嗯了一声:“确实。”
这一辈子大多数都在墓里,在莲花楼里住了二十年,那样的生活,很喜欢。
笛飞声想到李莲花在山顶的话,淡淡开口:“小哥,你现在与瞎子,正是闯荡的年纪。”
他斜眼看向李莲花:“他可说了,两位百岁老人都还在折腾……”
李莲花直接打断他的话:“来来来,别听他胡说八道,多吃肉,多吃肉。”
张起灵听见百岁老人的时候,又顿下动作,眸子清澈,就那样认真看着李莲花:“你……”
又嫌弃他的岁数?
李莲花啊了一声,点了点笛飞声:“别听他的,我是那样的人嘛,真的是。”
张起灵点了点头,神色无比地认真:“是。”
李莲花:……
这个,这个,在小哥面前,风评已经这样了?
他拿起筷子,低头叹了口气,神色逐渐悲伤:“我没想到……你也会这样看我。”
“我以为你跟老笛不一样的……哎,你我之间就已经这样的信任度了……”
“哎,哪像我,一直对你的话深信不疑,这些年啊……”
张起灵听见这些话,怔愣了片刻,努力想解释:“不,不是……我信的。”
他似乎是怕李莲花不相信,用力点了一下头:“真的。”
李莲花低头又叹了口气,不确定问道:“真的吗?”
“真的。”
他缓缓抬起,一脸感动:“小哥,你真的是善良……”
笛飞声全程看着这一幕,瞥见李莲花那快压抑不住的嘴角,抬眸看向张起灵极力安慰李莲花。
他难得地叹了口气。
得,明明是李莲花说张起灵年纪,现在反过来张起灵安慰这个“始作俑者”。
这演技。
小哥啊,小哥,这么多年过去,还是斗不过老狐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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