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冕叹一口气。
“他是状元的儿子,听说很喜欢讲论兵法,可惜不明形势,竟是纸上谈兵的人。”
焦芳却说:
“我阅人无数,也不见得像张先生说的。他不但喜欢谈兵,对道学也很有探究,见识超迈,卓尔不群。做下糊涂事,不见得一蹶不起。虽然皇上将他贬到贵州做驿丞,我料他有东山再起的一日。”
刘瑾问焦芳:
“听说他在娘胎里十四个月才生下来?”
“我与他父亲王华早年有交往,这事倒是真的。王守仁绝非纸上谈兵的人。十二岁就因继母对他不好,他用一只怪鸟暗中串通巫婆捉弄继母,小小年纪就会使诈,看来倒是带兵的料。”
刘瑾咬牙切齿说:
“他生有异兆,断不可留他。”
焦芳笑道:
“他再有异兆也害不着您呀!”
刘瑾因为喻日明给他看的命其准无比,对异兆灾变不但信,而且也很上心。
“他拿我没办法,可如果我的子孙不争气,王守仁日后得势,想到今天的事,他不会拿我的子孙出气吗?”
他让人传阴九司进来,令他派出得力人手,途中干掉王守仁。
阴九司说:
“相爷,还是让朱恩去吧,他武艺高强,江湖经验老道。”
“你另选一个领头,这次用不着他了。前回叫他刺杀王岳、范亨和徐智三人,他才做掉两人,徐智却跑了。”
“相爷,不是他无能,他碰到多管闲事的,武艺实在太高了。还好他逃得快,不然命都保不住。”
“就是宁杲手下的捕头,你前回说他叫什么来着?”
“那人叫刘六,真名叫刘宠,有个弟弟叫刘七,真名叫刘宸,是河北人。他们的武艺当今天下罕有匹敌。”
刘瑾听阴九司这样说,才同意让朱恩带人暗杀王守仁。
年关将近,刘瑾在河北的庄头梁洪进京解缴一年租金和一部份年货。
这天晚上,刘瑾看着他的单子,这一年河北收入不坏,加上梁洪虽然在外办差,但跟随他多年,便破例接见他。
梁洪进来后,刘瑾歪在床上,听他说地方的事。
刘瑾想起刘六和刘七是河北人,便问梁洪认不认得这两人。
梁洪在蒋三春餐馆让刘七折辱过,恨他入骨,只是拿他们没办法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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