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
姜梵音脚下踉跄,本能护住肚子,还没站稳,就听到沈寒年在胡言乱语。
什么欲擒故纵?以退为进?
沈寒年不会以为。。。她还惦记着他吧?
“都是成年人,没必要装模作样,该说的,我都说了。言尽于此,希望你好自为之。”
姜梵音一头雾水,“我装什么了!沈寒年,你把话说清楚。”
她又怎么惹到沈寒年了?
唯恐招惹到沈寒年,她多番忍让,就怕和沈寒年扯上不必要的关系,如同所预知到的未来那般,死的很惨。
沈寒年一再找她麻烦,真是莫名其妙!
沈寒年脾气不好,可她也不是面团捏的。
泥人尚且有三分气性。
凭什么要她一再承受沈寒年的坏脾气!
四目相对,瞳仁倒映着对方模糊的五官轮廓,俩人都在气头上,互不相让。
身后的小女孩意识到大人们又要吵架,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唇瓣翕动,情绪如同决堤洪水,捂着耳朵,崩溃尖叫大哭。
刺耳的尖叫声引来张妈。
“雪儿小姐,别害怕,张妈来了。”张妈手忙脚乱地抱起小女孩,轻声哄着。
小孩子的哭闹,她能管。
大人的事,轮不到她插嘴。
张妈没多说什么,有眼力见地关上房门,头也没回地离开。
听到走远的脚步声,姜梵音深吸口气,甩开沈寒年的大手。
她肤色本就白,在乡下长大,从小娇生惯养,家里人舍不得让她干重活,皮肤格外娇嫩。
看着手腕上肿起的红指印,姜梵音就气不打一出来,愤怒指向门口,“这是我房间,下次来记得敲门,沈同志慢走,不送。”
不愿多看沈寒年一眼,转身,不慎踩到地毯上女孩忘记带走的布娃娃,脚下不稳,惊叫着,就要大头朝下摔个狗吃屎。
一只训练有素的大手,条件反射般快速从后伸来,姜梵音眼前天旋地转,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揪住对方的衣襟。
男人宽阔健硕的胸膛护着她,倒进柔软的单人大床的瞬间,依稀听到衣服纽扣崩开,落在地板上砸出细碎声响。
姜梵音揪着沈寒年的衣襟,等她稳住心神,才意识到另一只手放的位置不对。
此刻,压在她身上的男人领口凌乱脸色涨红,眼神里有错愕,有震惊,更多的是愤怒、羞耻。
感受到掌心微妙的变化,姜梵音瞪大眼睛,推开沈寒年,火速下床,拉开距离。
“谢谢,你救我。。。。。。。对不起,我摸到你的。。。。。”
事发突然,姜梵音毫无防备,语言错乱,碍于沈寒年难看到极点的脸色,后半句话,她愣是没敢说出口。
“以为你能装多久!这才刚到沪市,大白天的,就急着投怀送抱!姜梵音,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沈寒年狼狈地抓起枕头,挡住身下的反应,一双墨眸仿若淬了毒,怒火即刻便可喷涌而出。
“。。。。我没想勾引你,沈寒年,我真不是故意的,请你相信我。”姜梵音挠头,苦于如何为自己解释。
沈寒年讨厌她,她也不见得多喜欢沈寒年。
就在刚刚,她慌乱间抓了对方的。。。。。。。
沈寒年认定她不怀好意。
现在无论她说什么,进到沈寒年耳朵里,都变成虚心掩饰。
一时间,房间里静的可怕。
事已至此,姜梵音无奈扶额,真正体会到何为有口难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