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只要是你喜欢,去哪都行。谢谢你啊,老家伙。”
“你还谢谢我?”我苦苦一笑,发动了汽车,“谢我?谢什么啊?怎么谢?”我自语道。
“用我的后半生,够吗?”她不知道我此时的心情,她按照她此时的心境,理解了我的话。
我关闭了发动机,我心乱如麻,我知道我现在是无法开车了。
“怎么了?”
“求你了,三丫头,咱们别这么煽情行吗?”
第二天早上,我们起了个大早,因为我们要赶回北京,我们还要上班。
我开着车,走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四周全是铅灰色的山体。
北方的冬天没有绿色,这里没有常绿的植物。
这里也有松树,可这的松树到了冬天也不是绿的,而是近似咖啡色。
我们的车开到一个转弯处,三丫头兴奋起来,她叫道:“停一下车,这里好别致。”
我把车停在了路边,我们下了车。
这里确实不错,三面环山,朝前看去是一个喇叭口,可以看见很远的地方。
“那里是北京,如果能见度好,我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一些建筑。”我说。
“什么时候能见度会好?夏天或者是秋天?这真不错,我们找个好天再来一次如何?”她问。
“当然,我也很喜欢这。”我说。
“对了,你的生日就是秋天,我们在你的生日那天来这如何?”
“一言为定。”
“说好了啊,可不许变卦。”
“能答应我吗,三丫头?”
“什么?”
“陪我过三十个生日,我们每年都来这。”
“为什么是三十个?为什么不是四十个?”
“我哪有那么长好活?”
“我答应你,陪你过三十九个。如果三十九年以后你还能活着,咱们也肯定是来不了这了,咱们就在养老院的床上给你过生日吧。”
我笑了,这些天来我还真是第一次开心地笑了。
“快走吧,晚了怕要堵车了。”我说。
我们回到了城里,我把她送到了单位就离开了。
那天我很忙,有许许多多的公务要处理。
一整天,我都泡在了会议室里。
我没有带手机,我的手机放在我的办公桌上了。
直到下午要下班时分,我才回到我的办公室。
我发现的手机上有无数的未接电话,全是三丫头单位的那个头打来的。
我拿起电话,给他回了一个。
“老兄啊,你躲哪去了?”电话那头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声音,“我找了你整整一个下午啊!”
“对不起,我在开会。怎么了?”
“唉!现在没事了,她刚走。”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谁啊?”一种不祥的预感忽然笼罩了我,我紧张地问了一句。
“还有谁啊?你的太太!”他没好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