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也是,有空找你。”说着,他竟然向我敬了个礼,吓得我忙不迭地回礼。
我们的飞机被拖下起飞线,全机组的人灰头土脸地离开飞行现场。
机械师带着我们找了半天没有找到,看来只能拆驾驶舱了。
“先回去吃饭吧,吃完饭再找。”机械师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们回到了住处,饭也凉了,炊事班要把饭给热一下,让我们等一会。
我垂头丧气回到宿舍,发现起床时被子也没来及叠,我有气无力地叠着被子,眼前忽然一亮,扣子出现了。
“不错,总算不用拆飞机了。”机械师看着那颗扣子说,“嘿!你们这群少爷兵啊!”
分队长在起飞线没有骂我,但是在晚饭前,在全分队的队列前,他可是没饶了我。
何泽民后来告诉我,他当了四年兵,第一次看到分队长发这么大的火。
“贾小兵,出列!“他指着我的鼻子,气得是吐沬横飞。
“好你个到齐信号灯!你起床就不能动作快点啊?你就不能叠好被子啊?你个孬兵!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注意扣子,注意扣子,你的耳朵呢?幸好只有你掉了一颗扣子,要是今天再有一个人出事怎么办?我们今天只有一个备用机,难道要因为我们改变飞行计划吗?丢人,丢死人了,你知不知道?”
我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谁让自己整天糊里糊涂呢,该!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打开针钱包,把所有扣子全部都鏠了一遍。
加固完扣子后,我一个人去球场和篮球玩了半天的命,然后去水房用一盆凉水把自己从上到下浇了个透,那时已经是初冬了,那盆冰水可是把我给冻坏了,害得我连滚带爬地跑回宿舍,钻进被子,如释重负蒙头就睡,那一晚上的呼噜把许宏军他们给吵坏了。。。。。。
“你小子真睡假睡啊?存心不让我们睡觉是不是?”第二天,我便成了全宿舍的公敌。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跟你说话呢,没听见啊?”
我终于被他们吵醒了,我睁开眼睛,很无辜地看着大家。
“怎么了,今天又要飞了吗?”我茫然地问。
大伙全愣了一会,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嗓子:“揍他!”
寡不敌众的我被他们咯吱了半天,从此我又得一外号,叫“扣子信号灯”。
其实那扣子事件并没有结束,更倒霉的事还在等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