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吞下喉咙里的血沫,度吻上斯蓝。
而这一次,她身体倾斜,带着他从高空坠落,呼啸的风穿过头发的缝隙。
所有的色彩被拉扯得很模糊,像是一场流星急速坠落。
斯蓝:“……草。”
这场接吻事故也太大吧。
真是刺激得头皮发麻。
他想骂她,怎么可以这样任性,她以为这万里高空说跳就跳的吗,她就不怕两人精神力量衰竭,摔成一滩肉泥?
然而斯蓝一接触她毫无波动的眼睛,内心酸胀无比,他们想了那么多的办法,想让她真真正正进化为一个向导,回应他们的期待,关键时刻却被女主角搅局。
她成一个永远也无法回应哨兵的性冷淡向导。
他庞大的、失落的、绝望的信息素,她从未感知到。
这样的家伙又怎么能珍惜哨兵的爱情?
斯蓝用最后的精神力量凝结一道无穷回廊,折叠空间,减缓下落速度。S级哨兵的腺体极度滚烫,脑袋上悄悄冒出了两只毛绒绒、软乎乎的兔耳朵。
一片雪澄澄的光,般弱被晃得眯眼。
“求你……快清醒……别,别失控了……”
风声裁割了语调,以致于嘶哑得变形。
他痛苦喘着,捏着她的手,去摸自己的兔耳朵。
尽管斯蓝明白,把自己最脆弱敏感的区域坦白在一个失控的向导面前,那是找死。
是他想不出任何让她清醒的办法。
她最熟悉、最迷恋的事物就是他的兔耳朵,也许摸一摸,就能清醒呢?
兔子天真地期望。
她没有。
她看向他的眼神跟看猎物差不多,充斥着野蛮的血腥。
好疼。
他的结合热,来了!
来的很不是时候,身边没有向导素,只有一个腺体免疫无法回应甚至并不清醒的向导。
他会死吗?
是会死在腺体被向导刺穿的结局里?
还是死在他突然爆发而没有向导救赎的结合热里?
斯蓝疼得冷汗直流,无法思考更多。
最后时刻,他意识模糊,仅凭本能,竖起软软的兔耳朵,主动亲她。
他贪心地想——
真希望能带你回我的故乡。
那里有着高高的、蓝色的山坡。
那里的兔子勤劳又善良,它们在月亮下交换胡萝卜。
可我知道,你挑食,总不爱吃胡萝卜的。
就像你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