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夫人,不可,不可,老身,老身…”吕夫人连忙搀着戚如意,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母亲,你当得她这一礼的。”至于是什么名目,那就不得而知了。
是戚夫人尊敬皇后到愿意为臣下之妻行礼,还是丢失的庶女向嫡母请安,还是说不出口的关系只能用行礼来聊以慰藉呢?
戚如意看着吕夫人,心中百感交集。
此时已经很晚了,目送刘邦出城门就已经是巳时了。
外面又下了大风雪,今天,还能回宫吗?戚如意如是想着。
在宫外,是不是就无所顾忌了呢?
她还是住在椒房殿,可是却换了一个住法,‘恢复’了记忆的她白日里和皇后攀谈说话,晚上回长宁殿不再逾越。
可暗地里,她在刘邦的默许下,晚间依旧可以留宿。
这一两个月里,她费力的躲过了几次侍寝,后宫里新来了个叫石蕊的姑娘,是朝中的一个小官石奋的姐姐。
这个姑娘性子温柔极了,模样也是极好的,刘邦很是宠爱她。
为数不多的侍寝日子都是给了她。
用过丰盛的晚膳后,戚如意被吕雉带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地方。
房子的风格布置,那以朱红色为基调的颜色,那绣着凤凰的床帏,无一不彰显着这屋主人的尊贵。
戚如意却为吕雉觉得心累:“难道你的生活中,永远都要以这种暗沉的,带着意义的颜色为你生活的主旋律吗?难道你就不想换一种颜色,换一种心情吗?”
太压抑,太不舒服了。
本以为,吕雉的卧室,她的闺房,一定会是带着小女儿气息的地方,哪怕是一丝也好啊。
可这里,和皇宫,和椒房殿有什么区别?
吕雉随手将黑红色的外衣脱下:“这种颜色,又有什么不好呢?如意,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用这种颜色的。”
便如戚如意,她能穿得鸾服,却无法穿那金色红色的凤袍。
若她穿了,那些大臣的唾沫星子便能淹死她。
“可是,一成不变的生活没有丝毫的趣味。”
“左右不过是一个住处,如意,我真正的卧房在沛县,待有机会,你陪我回去看看可好?”戚如意轻轻点头,主动的为吕雉脱衣,厚重的冬衣皆是打猎得来的动物的毛皮制成的,吕雉的这一件是金色黄色夹杂着少许的橘色,而戚如意的那一件却是没有杂质的雪白。
吕雉揽着戚如意的纤腰,在她的耳边暧昧的说道:“今晚,如意,我不会放过你了。”
便是连戚如意也没有想到,吕雉竟然忍了整整两个月没有再碰她。
刘邦在,就有莫大的危险。
吕雉,没再冒险。
戚如意的脸蛋瞬间红透了,她的眼睛不自然的眨着,最终落在了自己不自觉的磨搓着的指尖:“好。”
得到了她简短的回复,吕雉笑着俯下身。
“如意,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在当年我知道芙蕖和盈儿被赶下马车的时候,我就在想,若是有朝一日,你落在我手里,我会让你怎么做呢?”戚如意的身体蓦然一僵。
她说什么?
“刘季终于走了,你逃不掉了,戚如意!”未等她反驳和疑问,她的手已经飞快的撕扯着她的衣裙。
她的动作急切,有力,戚如意有些惶恐,可是张张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