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可以报了她那天被凌辱之仇了吧!
第二日一早,他们要进宫去给父皇母后请安。
芙蕖早早的爬起,后半夜,张敖不知何时也回来了。
宫中跟出来的婢女以及张敖所带的侍人,一起侍奉两人穿衣。
芙蕖沐浴出来后,正看见一个体态优美,面容姣好的婢女正侍奉着张敖穿衣,两人的身体离的十分近,不知道张敖说了什么,那婢女含羞一笑,端的是水灵动人。
可这一眼,却叫芙蕖心中冒起了万丈的怒火来。
她大步走上前,一把拉开那个婢女,随手,一个巴掌便扬了上去。
‘啪…’
在这里,是她的地盘,没有人有能力,有本事忤逆于她。
这个婢女被打傻了,随即连忙猛地跪地磕头求饶道:“公主殿下饶命,公主殿下饶命!”
“公主,您这是何意?水歌哪里惹到你了?为何要责打她的脸?”打人不打脸,这是深宅里,后宫中不成文的规则。
羞辱其面,还是公主亲自动手,若是让帝后知道了,那水歌无疑没了活路。
因为她的一时心情不顺,究竟要累得多少无辜的人呢?
“她勾引驸马,难道不是犯了滔天大罪吗?”芙蕖气愤的指着水歌道:“来人,给我掌嘴三十,倒要看看你以后还能不能继续笑出来!”
张敖心中一惊,面上却无所谓的道:“原来公主是因为嫉妒,所以才责打水歌,是臣的不是,可是臣上次已经和公主您禀明了,臣的家中有妾侍七名,其中一名还生育了子嗣。水歌是个奴婢尚且受到您的责打,臣实在是不敢带您回到封地去,不如今日禀明了圣上,叫臣与您常住长安如何?”
常住长安,是个好事!
可是,她刚新婚,就拿这种事去打扰父皇,父皇会更加瞧不起她。
而且,这是她选择的佳偶,新婚第一天,就因为一个奴婢闹得不愉快,她,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芙蕖咬了咬唇,随即对着水歌道:“驸马是我的夫君,由我来为他穿衣,今日暂且饶了你,以后决不许你在我的家中对驸马献媚。速速退下!”
水歌连忙称是离开,随即芙蕖踏前了一步,轻轻为张敖整理着衣襟。
“驸马,是芙蕖想差了,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所以才…”张敖没有言语,只是将手轻轻的搭在芙蕖的肩上:“公主既然选择了臣,那是臣的荣幸,只是臣一身清白,万望公主不要再有什么惊人之举,否则生了事端,倒使得我们夫妻间生了嫌隙。我平素清心寡欲,对女色并不看重,公主请勿多思多虑,累的张家上下不得安宁。”
话中隐藏着并不难见的锋芒,可芙蕖却只是开怀的笑。
在他看来,驸马愿意和她开诚布公的说话,那就说明他愿意原谅她了。
如此,这般就好…
安西市,戚如意拉着一个皮箱,终于踏足了这个她心心念念的城市。
汉朝,隋朝,唐朝,皆是以此地为国都。
椒房殿,未央宫,那些熟悉的名称再不是电视剧里的称谓,而是真实的,她曾经居住过的场所。
未央宫经历了两千多年的战火洗礼,早已经不负存在了。
不需要交任何的费用,就可以免费入内观光。
拉着行李去景点,这在别人眼里看来,无疑是有一丢丢奇怪的,但是来到此处游玩的人并不多,所以戚如意便畅通无阻的一路直接奔赴到了椒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