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瑞洲此前为前女友找的一套睡衣,其实是自已的一条球裤和T恤。
与沈小姐今晚的“睡衣”造型差不多。
所不同的是。
沈小姐是自已主动选择最老旧那件T恤,而且选择不穿球裤。
此刻看见前女友穿着自已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像个嘻哈精神小妹,本来应该有点可爱才是,却没想到,因为这女人所露出诡异的笑容,再加上一把西瓜刀拿在手里,就跟随时想抹脖子似的,很是吓人。
苏瑞洲气都不敢喘,颤声道:
“秦…香香,我们有话好好说,好不好?”
“可别随便动刀子……”
“再说,我哪里得罪你了?至于这样…搞我?”
秦美香脸颊微红,用反光的西瓜刀径自照镜子,时不时咧嘴而笑,却并不发出声音。
苏瑞洲看得心里发毛。
印象中,他从没见过前女友竟拥有如此阴暗的一面,怎的从前就不曾暴露过呢?
此刻就像个女杀手似的,就跟在动手前与受害者做着心理战。
这女人就像是在折磨人呢!
“香香,你给我个理由,要杀要剐,也总归给个解释吧?”
苏瑞洲放低姿态软着声音说。
他用话声吸引前女友注意力的同时,观察了下绑住自已左右手的绳子,其中一根连着玻璃茶桌的圆柱脚,另一根连着沙发脚。
沙发带着两个人的体重,加上自重,恐怕无法扯得动。
但玻璃茶桌也就七八十斤,以苏瑞洲的手腕力量,应该还是能掰得动的。
此刻试着收缩双腿,发现无法挣脱分毫,恐怕是拴住的沙发脚。
如此看来,苏瑞洲只有左手能做到负重移动,只要敲掉前女友手里的刀,那么就能用左手去解右手的结。
但这是死结,貌似只能完全打昏或者控制住前女友之后,才能自已解绳。
也就是说,摆在苏瑞洲面前有两个选择,要么任凭前女友摆布,要么择机反击,确保一次性完全干懵前女友,否则自已就有绝大的危险。
毕竟这是锋利的西瓜刀,可不是儿戏玩意儿,是能夺人性命的。
但如果自已真的选择出手反击,就相当于今晚这事儿必定是一个刑事事件,有极大可能要将前女友送进去踩缝纫机。
以后,就真的可能成为一辈子仇家了。
真的要做到这种决绝的地步么?
苏瑞洲在犹豫。
这是自已和前女友之间的对决,赌注包括了过去整整两年的感情。
正此刻。
秦美香将西瓜刀往外一伸,轻轻一砍,竟砍中桌子上的一个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