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衣人目睹了苏林的惨状,心中同样升起了难以言喻的恐惧。
他们正准备逃离此地,就被早有准备的官兵团团围住。
刹那间,刀光剑影交织,空气中充斥着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以及此起彼伏的哀嚎。
很快,黑衣人死状凄惨地倒在地上,官兵们迅速将尸体拖了下去。
萧松晏脸上没有丝毫起伏。
他眼眸一转,落在面容苍白的傅砚舟身上,眉眼蔓延出冷意。
“你命人给孤传递假消息,骗孤前往儋州,故意让孤寻不到她,傅砚舟,你这出计谋着实令孤刮目相看。”
“你仗着父皇对你的恩宠,再三违抗孤的命令,你们傅府世代累积下来的清誉,若是毁在你手上,想必到时候,人人口中惊艳绝伦的傅大人就会成为世人口中的滑稽之谈。”
傅砚舟唇角扯出一抹苍白而讥诮的笑。
“太子殿下当初做出强夺臣妻的事情来,甚至不惜谋害谢将军,一旦真相大白,太子殿下恐怕也会威严尽失,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萧松晏面色未变,反而露出一抹晦暗难辨的笑意:“就算事实如此,可你说的话,有谁会相信呢?”
“又或者,就算他们信了,可他们敢将孤的脑袋砍下来吗?”
李县令慌忙低下了头,封住了耳朵只当没有听见刚才那些话。
他们身为臣子,一生便只能忠心侍奉君主。
太子是未来的皇帝,是一国之主,执掌生杀大权,就算太子想杀谁,他们也没有资格妄议和指责。
萧松晏:“你屡次违抗孤的命令,对太子妃心存不轨,孤今日就一并处置了你。”
傅砚舟忽然笑了,眼神却没有丝毫波澜,仿佛生死对他而言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萧松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与她已有了夫妻之实,即便是死了,也不后悔。”
萧松晏闻言,表情猛地滞住。
他转头眼神阴戾地看向她,仿佛要咬碎了牙吞进去,骇人质问道:“你让他碰你?你怎么敢让他碰你?”
他掐着她的下颌,力度很大,瞬间掐的她雪白下巴出现了两道清晰的指印。
沈宁音疼得眼泪直掉,使劲去掰开他的手。
“你松开!你弄疼我了!”
萧松晏语气阴鸷,恨不得将她咬碎了吞进肚子里,才能浇灭心中的怒火。
“怎么,他碰的,孤就碰不得了?”
话虽如此,他还是松了手上的力度,却并未放开她,而是掐住她纤弱的后颈。
此刻他双眼猩红,犹如被鲜血浸染过的蛛丝,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疯狂与绝望:“你告诉孤,是他强迫你的对不对?”
“你不喜欢他,不爱他,是他不顾你的意愿,威胁你的对不对?”
他近乎歇斯底里地嘶吼质问起来。
沈宁音即便清楚可能会激怒他,被他掐死,她也无所畏惧了,泪水无声滑落而下。
“我喜欢他,是我主动勾引他的,我水性杨花,轻浮放荡。”
“萧松晏,你放我走吧……”
萧松晏面容扭曲地笑了起来:“孤知道你说的都是假话,你想让孤死心,孤怎么能如你所愿。”